“他的营养剂没了,你顺带拿一点过来,装在里面给他注射到身体里。”
纽约呼吸一顿,“sir,我没听错吧?”
“是的,你没听错,”USA的语调散漫又危险,“无论是你给他打,还是他自己打,你要确保他打进去了。”
纽约挂断电话,觉得自己可能要倒大霉了。
上次好不容易修复了一点关系,这次他又要去当明面上的恶人,他到底哪儿惹USA不快了?
思索无果,纽约恨恨地发了一条信息:sir我要求涨薪,如果任务失败引起冲突,我要求记工伤!
傍晚,纽约拖着一箱子营养剂走进了USA的公寓。
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觉得,USA对这个公寓里的人也太上心了,非得到不可吗?
这个念头只是片刻,纽约按响了门铃。
其实他有钥匙,但是为了装可怜降低对方的防备,他不能用。
过了一会儿,打开了门。
“纽约?”有些诧异。
“先生,我快累死啦——”纽约将手里的箱子抱进去,说,“sir说您的营养剂打完了,让我送一箱过来。”
“谢谢,”的目光在箱子上扫了一眼就收回,“不过我不需要了。”
“啊——那我搬了这麽久,手很痛呜呜呜。”
抿了抿唇,指了指客厅外面待着的人说:“有人负责我的饮食,而且我不喜欢打针。”
之前是被迫,现在伤好了,他也用不着了。
更何况USA那种人,谁知道他会往里面放些什麽。
语气里的防备太过明显,纽约张了张嘴,却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好吧,我想喝点水,休息一会儿。”
“请便。”转身进了房间。
纽约给USA发了一条消息,然後看了眼周围,发现花园里光秃秃的一小片,地上全是玫瑰花瓣。
他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一个苦差事。
敲了敲门,纽约可怜兮兮:“先生,可是我家sir一定要您每天打一针营养剂,之前您也打过,确实没坏处不是吗?”
“……”
“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您挑两支,我陪您一起打。”
“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他是我老板,我的工资就几千美刀,今天搬了这麽重的东西,手都累酸了,sir还说如果您拒绝这些,我的奖金也没了。”
纽约哭丧了近半个小时,皱着眉头出来。
“他真这麽说?”
“嗯嗯嗯是的!他是个大坏蛋。”
抿了抿唇,“我挑?”
纽约眼睛一亮,点头道:“您挑。”
箱子里营养剂不多,但是里面装了很多防止震荡的东西,拨开泡沫,底下还有一本书。
纽约解释说:“这是送给您的书。”
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将书放到了旁边,然後拿了两个营养剂出来。
“我给你打?”
纽约点头。
过了半个小时,纽约仍无异样,这才放心了一些,将营养剂打在了自己身体里。
“行了,你可以交差了。”说。
“那我就先走了。”纽约点了点头,往大门走去。
直到关上门,纽约扶着栏杆差点走不稳,他哆嗦着打了个电话给华盛顿,咬牙道:“他妈的快来接我,我站不住了。”
幸好他有远见,那一箱子都是催软剂。
USA前几天都没有出现,常待的地点从卧室变成了客厅。这里有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後院的一小部分花园。
只是很可惜,这里的深冬天气并不允许向日葵继续开放,已经枯死得差不多了,梅花还没开,唯有玫瑰鲜艳得令人生厌。
于是他把玫瑰花全部撤掉,到最後竟什麽也没得看。
拿起纽约放在这儿的书,还真是列宁着作,封面上印着国家与革命五个字。
他坐在沙发上仔细翻阅了起来,看了几页忽然感觉有点累了,就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有些疲倦。
他喝了口水,靠着沙发躺了片刻,後来他连书都握不住了。
身体没有剧烈的反应,就是软得站不起来,第一反应是纽约往里面加了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