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睡得跟猪一样,又是打呼噜又是说梦话的,还几乎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每天都被你压得喘不过气呢。”“什么!”“你小声一点,这么大声要吵醒叔叔阿姨他们吗?”“那……那你当时怎么不叫醒我啊?或者事后告诉我也行啊。”“嗯,难得有把柄,当然要留下来关键时候用了。”“什么!你这个腹黑眼镜!”察觉到泽村放松了下来,搭在泽村身上的手又紧了紧,把怀里的人又拉近了一点,“所以,反正都这么多次了,你也不用这么拘谨,把我当抱枕就好了……况且……上次你不是说我胸肌手感好吗……摸……摸摸也可以。”御幸此刻十分幸庆房间内漆黑一片,不然泽村肯定发现自己脸红了。“诶?可以……吗?”泽村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左手像自己有主见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御幸胸前凑。本就敏感的指尖在触及肌肤的瞬间瑟缩了一下,继而缓慢而坚定地贴了上去。这不是泽村窗外的寒风吹了一夜,吹不散室内的旖旎。冬日暖阳尚未冒头,冰冷的电子闹铃先刺破宁静。睡得正香的御幸皱了皱眉,麻溜伸出一只手按停了摆在床头的手机,合眼抱着泽村不愿起床。倒是怀中的泽村动了动,慢慢张开了双眼。室内光线还很昏暗,眼前的一切都被藏在阴影中,思绪与触觉慢慢回拢,泽村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刚一动身想离御幸远点,那只搭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就马上收紧,两人间原本还有一丝缝隙,此时倒是严丝合缝了。“……”御幸大概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本还混沌的意识慢慢清醒了过来,即使不舍还是慢慢松开了怀里的泽村,“早……早上好。”“早上好……我有点急,先去上厕所了。”连灯都来不及开,泽村火烧屁股一样逃出房间。御幸坐在床上也一时动弹不得,有点懊恼地叹了口气,怪自己太年轻身体太好。等泽村上完厕所洗漱好回到房间时,御幸也冷静下来穿好衣服,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早上的小尴尬,只是泽村的眼睛总忍不住往御幸扫。享用完泽村妈妈的爱心早餐后,泽村自告奋勇借了爸爸的车送御幸去车站。那是御幸觉得自己距离天国最近的一次,暗自决定以后和泽村外出都要把方向盘掌控在自己手里。有惊无险赶到车站,距离出发还有一点时间,泽村送御幸到站台。“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东京?”御幸装似无意地问泽村。“假期结束前一天。”御幸转过头有点惊讶,“你准备在家呆一整个假期?”“什么一整个假期啊,我在东京等……呆了一周才回来的好吗!而且过几天我就去北海道了。”“北海道?你去干嘛?”御幸有点意外。“去玩啊。”“自己?还是?”泽村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看御幸,“我又不像你没有朋友。我和小春约好了,新年假一起去北海道找降谷玩。我们毕业后还没约出来一起好好玩过呢。”御幸小声抱怨,“那也不用玩这么久吧,整整一周呢。”“嗯?你说什么?”“嗯,我说老爸前两天跟我说他挺想你的。”“诶?是吗?可是我明明临走前才去拜访过叔叔啊。”“……可能人年纪大了总是比较爱热闹。”“这样啊。可惜我已经订好票了。不过我回东京后一定会马上去拜访叔叔的,劳烦御幸前辈你先代为转达我的问候了!”“……”自食其果的御幸要好好想想怎么跟自家老爸把谎圆回来。冬日清晨的乡野小站台上行人三三两两散在各处,御幸脖子上依然围着泽村昨晚给他戴上的围巾,呼吸间都能感受到泽村那有如冬日暖阳般让人舒心的气息。昨夜与今早的种种又浮上心头,御幸转头看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