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的东西很多,沈姜禾在爷爷的衣帽间里收拾东西。她整理的太投入,没注意到房间门被轻轻打开了。
女人推门欲进,吱呀声惊动了沈姜禾,扭头就看见双眼通红的妇人站在门口,她轻唤一声,“妈,你怎麽来了,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有我。”她告诉沈母转院的事。
沈母缓缓点头,坐在沈老爷子常躺的那张床上,轻轻开口,“这次你就别去了。”她平淡的就像在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沈姜禾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为什麽,这人生地不熟的,爷爷还需要……”
“够了!”沈母语气骤然变得凌厉,她严肃的说,“你去安徽,我给你安排好了。”
沈姜禾急得将手里的衣服放在桌上,她还想恳求,“妈……”
“别说了,这儿事就这麽定了,谁说也不管用。”就连沈护也别想拗得过她。
沈母满身疲惫,可眼神却是不容置疑的,沈姜禾希望落空,无奈的低头。
沈母以她收拾不好为由,打发她回房间休息。沈姜禾拗不过她,只好回房。
夜色空明,薄薄一层月光如纱般笼罩在少女肩头,她蜷缩着坐在床角,头紧紧埋在膝盖处,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第二天一早,沈护顶着青黑的眼袋站在机场送别母亲,两人平静的就像昨晚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
飞机滑过长长的线路,缓缓起飞,沈护站在绵绵细雨中目送他们离开。
喇叭声嘀嘀作响,司机看着後视镜问他去哪儿,沈护报出公司地址。
机场离公司很远,来回车程就要两个多小时。沈护累得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为什麽不让她去?!”
“她有她的事,她又不是医生,跟着去起不了什麽用,只会给我添乱!”
沈护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笑了,“所以呢,你就瞒着我安排好一切,好一个先斩後奏啊。”他咬牙切齿,“在你眼里,我们从来都是麻烦!”
沈母不欲多言,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就要开门。“妈”沈护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喉头哽咽,“你什麽时候才能原谅我……”
沈母开门的手一顿,随後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沈护彻夜未眠,焦躁使得性息素在屋子里横冲直撞,烟雾缭绕中,他扶上双眼,冗长的叹气。
那一晚,沈护抽了一夜的烟,垃圾桶里是烟头和抑制剂……
那一晚,沈姜禾独自坐在床角,看着冷冷的月亮,哀叹命运的不公……
沈护赶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饿的不行又点了份外卖。秘书见到他如见上帝一般,激动的抱着一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沈总,好消息。”助理调整凌乱的呼吸,欣喜若狂的叫道,“之前那几个拒绝我们的公司都答应合作了。”
就在助理还在感慨那些人终于慧眼识珠时,沈护立刻就意识到霍骁做事效率有多高。
他浅浅放出一点消息,就有大批的企业闻风而动,权利原是一个人最好的滤镜。
沈护让公司里的员工都打起精神来应对接下来庞大的工作量。又通知平日里最具权威性的几位元老到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面对一衆元老的质疑和不理解,沈护起身向他们鞠躬感谢这些年来对公司做出的贡献。
元老们哪见过这样的沈护,纷纷开口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沈护说了些客套话,这才转入正题,告知自己要出差一段时间,具体无法明确时间和地点,希望他不公司在的这段时间大家能齐心协力把工作干好。
元老们嘴上说着出差这等小事不消跟他们汇报,心里却是纷纷揣测起来。
一张桌上,各自心怀鬼胎,沈护与他们周旋了这麽多年,早就见怪不怪了。眼下他只希望霍骁能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