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了,把人抓回来,看好他!”
玻璃杯碎在一片,霍骁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是你放跑了他?!”
“我没有……”
“那他怎麽知道!难不成他手眼通天,自己逃出去的?”
霍老爷子气急败坏,嘴里不停的喊着,“废物,废物啊!”
膝盖疼的好像有细密的针扎,陈以明扶起狼狈不堪的霍骁。
“给连诀……不,齐钰打电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爷爷的话提醒了他,凭沈护一个人是不可能逃出戒备森严的金乌,一定是有人从中协助。
“沈护在哪儿?”
霍骁语气森然,齐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装作焦急的模样,“我怎麽知道?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找护护,查监控……”
霍骁打断他,一字一句,说“齐钰,你会害死他的!”,话落,挂断了电话。
齐钰心口一颤,握着电话的手指逐渐收拢。他的瞳孔剧烈震动,随即波涛暗涌。他从没想过害他!
——
山间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棂,打在沈护脸上,静谧的像一幅画。
“你醒了,好点没?”
粗糙汉子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笑着把粥递给他。
沈护撑起身体,一开口,嗓子嘶哑的不行。
“谢谢……”
这回轮到汉子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俺叫司布,你叫俺阿布就成!”
阿布是个屠户也是个猎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深山老林里,照他的话说,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沈护喝完粥,四下查看,摸不到他的包袱。
阿布一眼看破,“你找这个吧?”,他把小包递给沈护。连连摆手,“里面的东西俺可没碰!”
他们山里人虽然穷,但不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沈护笑了,“我相信你的。”
沈护听完那晚发生的事,沉默半晌,对阿布说,“这地方我不能待了,如果日後有人问起,你就说从没见过我。”
阿布不明故里,但对上他严肃的表情,看样子不像是在说笑。
立马回到,“好,俺答应你!”
沈护不知道这些天外面的人为了找他,只差把川西和深川翻了个底朝天。
临走前一晚,沈护刚要走,寂静的森林里传来一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谁!”
他掏出手枪,弯腰,做出防御姿势。来人一声令下,一群黑衣人手持长枪,将屋子团团围住。
千钧一发之际,沈护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牢牢将阿布护在身後,扣动扳机。
“等等!”
很不标准的中式发音,沈护一愣,目光如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