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守在门口,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然而,就在他们全神贯注之时,从厕所旁边的储物间里突然窜出两个黑影。黑影动作敏捷,如鬼魅一般,还未等两名保镖做出反应,便手持短棍,狠狠击中了他们的後颈。
两名保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双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黑影迅速将昏迷的保镖拖进储物间,关门落锁,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多馀的声响。
厕所内,沈护迅速打开事先藏在隔间里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一套服务员的衣服。他熟练地换上,戴上帽子,将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随後,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隔间门,若无其事地走出厕所。此时,招标会现场的工作人员正忙着各自的事务,参会人员们也都沉浸在即将开始的紧张氛围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服务员”。
沈护低着头,混入人群,沿着墙边,不紧不慢地朝着出口走去。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但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
终于,他顺利穿过出口的旋转门,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沈护不敢停留,加快脚步,迅速消失在大楼外的街道上。
天色渐暗,招标会後门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阴影里,引擎轻微震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裴宴舟坐在驾驶座上,不时看一眼手表,眼神中透着焦急与警惕。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匆匆从暗处走来,正是沈护。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异常,迅速拉开车门,钻进後座。
“快走!”
沈护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急切。裴宴舟二话不说,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街道上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沈护微微喘着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徐松原就在码头港口A区那艘轮船上,我已经把沈氏百分之九十的资産转移到英国了。”
在短时间内推翻原定方案,为了今天,他们已经谋划了太久。
沈护知道,他离摆脱霍骁的控制又近了一步。
两个月前,他偶然在霍骁书房看到那枚金乌徽章,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瞬间清醒,霍骁这个疯子竟妄想通过催眠来精神控制他!
“姜禾呢?”
“她正在赶来的路上。”
听到沈姜禾平安无事,沈护这才放下心来。
很快,车子抵达了海岸边。一艘轮船静静停在码头,灯火通明,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沈护和裴宴舟下了车,快步朝着轮船走去。海风咸涩,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上轮船的前一秒,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一辆车如一头愤怒的野兽般冲了过来,在离他们不远处猛地停下。车门被大力推开,霍骁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
“沈护,过来!”
霍骁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声音在海风中颤抖。他不敢相信,这个本该温顺的人怎麽变成了这样。
也不敢承认,沈护恢复了记忆!
沈护毫不畏惧地回瞪着霍骁,用力挣脱他的手:“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你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吗?!”
“我不会跟你回去,死了这条心吧霍骁。”
油盐不进,霍骁冷笑一声,眼神转向裴宴舟:“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要是敢走,我让他生不如死!”说罢,他朝身後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立刻围了上去,将裴宴舟团团围住。
裴宴舟脸色一变,但依旧挺直了脊梁,毫不退缩:“沈护,别管我,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