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啓问:“什麽苦衷?”
“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她为何不能是朝三暮四的人?也许得到谢子瑜以後,她觉得过去的喜欢都不值得,想试试别人?”
“你是在说筝娘,还是在说我?”
裴元啓不说话。
司马婧眼神讥讽:“子瑜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是空中飞雪,你是地上污泥。除非重新投胎转世,不然你永远都别想跟他比。”
裴元啓默然片刻:“是啊,我永远都比不上他,你也每天都在用一个污泥般的男人。”
司马婧:“……”
因为你非比寻常的顺从,这次大皇子夺妻事件在表面上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但风平浪静是暂时的。
几日後,有人上奏到皇帝面前,将这件事公之于衆,痛斥大皇子失德。紧接着就传得满城皆知,不少寒门学子写诗作文隐喻讽刺。
司马婧认为是崔氏的手笔。但裴元啓提醒她,崔氏的背後是皇帝,一切的事端是她父皇在背後默许。
大皇子一党势大,令他不痛快许久了。经过这一遭,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上奏要求他立太子,否则便是野心昭昭,妄图在储君即位後谋权,于家族名望有害。
你在大皇子的书房里听完全程。
由于身份有别,幕僚门客对他这个不争气的主子说不得什麽,只能把自己急得团团转。
他们走後,你从屏风後踱步出来,看好戏般笑:“怎麽办,你当不了皇帝了。”
司马煦捏你的手在嘴边亲了下,无所谓道:“不当呗,能怎麽办,我本也没想当。”
你的笑凝固:“你不想当?你真的不想当?”
上个结局里,你可是利用他的野心成事。
司马煦又拎起你另一边的手亲了一口。
“不想当,麻烦。”
“我当王爷便足够为非作歹,何必上赶着收拾我爹那烂摊子?”
“……”
他是真心说这些话,也说得很有道理。
既然如此,他在【形同陌路】结局中为什麽要答应你呢?
时间有差,问不出口。
你将疑惑艰涩咽下,两只手背到身後,在衣服上擦蹭被他亲过的地方。
他看在眼里,也不在乎。
“那个位子一直都是我妹更想坐上去。”
香炉里被他塞了几页纸。
袅袅升起的烟骤然变黑,味道也由清浅的檀香变为刺鼻的灰烬味道。
你皱眉:“乱烧什麽?”
司马煦道:“你和谢珩的婚书。”
?
他看出你眼中的诧异,低着头步步逼近:“你之後回不去他身边了。”
“恨我吗?”
你伸手抵他肩膀,双眼上望直视他:“恨什麽?我想回就能回。”
“嗯?还有什麽手段?”
“手段说出来就不是手段了,还是你想让我教你什麽是手段?”
他默了默,愉悦地望着你笑,缀星般有神的眼睛望你,颇有几分姿色。
你问:“子瑜近来如何?”
“被谢家关着,就那样吧。”
“之後你见他,告诉他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