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星君郑在成01
“查出来,告诉我,杀谁。”郑在成把报纸和日历本扔在马德胜面前,模仿着河本优作的样子,“河本先生,这样子,给我说了。”“这是国际事件啦,上面肯定是要处理的。”马德胜收起日历本,又看了看报纸标题《满洲监狱虐杀欧洲囚犯》。确实,僞满洲国对于“国际观瞻”是有些顾忌的,尤其在乎来自欧洲的目光。日本人杀中国人,没人在乎。在监狱里杀白人,那就是国际事件。马德胜捡报纸,琢磨着怎麽能把郑在成忽悠住,“他还有後半句没说,‘查不出来,就杀你。’”“什麽?!呀,亲故,你别乱说。”郑在成吓坏了,“现在,怎麽办?”“郑队长,你觉得,日本人杀了一个白人,这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马德胜问道,并且赶紧补充了一个提示,“这几天,都有谁下过山?”“这几天,只有,河本先生,下山了。”郑在成恍然大悟,拍马德胜的肩膀,“对了!肯定是河本先生,把消息泄露了!”“…………………………你再想想?”马德胜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也是没想到,黑白双雄官商勾结这麽久了,郑在成的迟钝仍然能令他朕惊。“……真的没有了,除了我,下过山的,只有河本先生。”郑在成很认真呢!“……为什麽要除了你?”“…………什麽!?是我把消息泄露了?”郑在成眼睛瞪得更大,锅炉房里四个铜铃儿响叮当,“我怎麽把消息泄露了?”消息怎麽泄露的,马德胜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显然消息就藏在十字架里,十字架在林海丶马德胜丶郑在成手里转了一圈,回到了泥菩萨手里之後,她就立刻拿着消息去找了记者,接着就有了报纸上这些内容。马德胜知道,自己能猜到,郑在成早晚也能猜到。要给他制造点更紧迫的压力,转移焦点。“问题不是消息怎麽泄露了。”马德胜用报纸敲打郑在成的脑袋,“问题是,郑队长,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报纸这麽一敲,郑在成的脑子里,突然长出来一种罕见的东西——大局观。郑在成发现了,自己又一次站上了国际舞台,成了国际事件的焦点人物。他站在原地思考良久。好…
“查出来,告诉我,杀谁。”郑在成把报纸和日历本扔在马德胜面前,模仿着河本优作的样子,“河本先生,这样子,给我说了。”
“这是国际事件啦,上面肯定是要处理的。”马德胜收起日历本,又看了看报纸标题《满洲监狱虐杀欧洲囚犯》。
确实,僞满洲国对于“国际观瞻”是有些顾忌的,尤其在乎来自欧洲的目光。日本人杀中国人,没人在乎。在监狱里杀白人,那就是国际事件。
马德胜捡报纸,琢磨着怎麽能把郑在成忽悠住,“他还有後半句没说,‘查不出来,就杀你。’”
“什麽?!呀,亲故,你别乱说。”郑在成吓坏了,“现在,怎麽办?”
“郑队长,你觉得,日本人杀了一个白人,这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马德胜问道,并且赶紧补充了一个提示,“这几天,都有谁下过山?”
“这几天,只有,河本先生,下山了。”郑在成恍然大悟,拍马德胜的肩膀,“对了!肯定是河本先生,把消息泄露了!”
“…………………………你再想想?”马德胜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也是没想到,黑白双雄官商勾结这麽久了,郑在成的迟钝仍然能令他朕惊。
“……真的没有了,除了我,下过山的,只有河本先生。”郑在成很认真呢!
“……为什麽要除了你?”
“…………什麽!?是我把消息泄露了?”郑在成眼睛瞪得更大,锅炉房里四个铜铃儿响叮当,“我怎麽把消息泄露了?”
消息怎麽泄露的,马德胜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显然消息就藏在十字架里,十字架在林海丶马德胜丶郑在成手里转了一圈,回到了泥菩萨手里之後,她就立刻拿着消息去找了记者,接着就有了报纸上这些内容。
马德胜知道,自己能猜到,郑在成早晚也能猜到。要给他制造点更紧迫的压力,转移焦点。
“问题不是消息怎麽泄露了。”马德胜用报纸敲打郑在成的脑袋,“问题是,郑队长,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
报纸这麽一敲,郑在成的脑子里,突然长出来一种罕见的东西——大局观。
郑在成发现了,自己又一次站上了国际舞台,成了国际事件的焦点人物。他站在原地思考良久。好消息,升职加薪丶家政危机丶不省心的“打狗队”丶妖孽廉素溪,突然都不是事儿了!坏消息,这国际问题,要命。
“……那就是,我查我自己?……查出我来,就杀我。……我查不出来,又杀我?”郑在成好聪明哟,“呀,亲故,出大事了!怎麽办?”
“你不要慌,郑队长。我跟你说啊,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事情他还不够大。”
“什麽?还不够大???呀,国际事件,天大的事情啦,这是!”
“郑队长,你知道……武曲星君是哪位吗?”马德胜看了看屋里的关公像,心中向关二爷道了声抱歉,然後,大忽悠开始了!
“武曲星君?不知道。”
“孙悟空,美猴王,知道吗?”
“知道!孙悟空,猴子,齐天大圣!”
“诶,孙猴子当年去天上当官。这武曲星君瞧不起孙猴子,就给孙猴子安排了一个养马的差事。”
“……???呀,亲故,你在说什麽?”郑在成已经糊涂了。
“这孙猴子後来干了啥?”
“……大闹天宫?”
“对咯,他大闹的是天宫啊,可不是大闹武曲星君啊。什麽玉皇大帝丶太白金星丶王母娘娘全都遭了殃了,唯独咱这武曲星君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懂了吧?郑队长,你就是武曲星君。”马德胜把报纸递到郑在成手里。
“……???”郑在成摸摸肚子又摸摸头,似乎是还没懂。
马德胜铲煤,捅进锅炉里,“这捅娄子啊,只要捅得足够大,遭殃的就是上面那些人。上回,禄丰大人死在监狱里,谁被撤了?”
“胡鸣山典狱长!”
“对咯!有人理你麽?没有!所以说啊,事情越大,你就越安全。”
“呀!亲故,有道理!”郑在成又豁然开朗!
“郑队长,咱们啊,看戏不嫌事儿大。天塌下来,也是先砸到咱们的河本先生头上。”马德胜凑近两步,“你想啊,他要是被撤职了,你不就能当典狱长了吗?”
“哦莫,哦莫哦莫!”郑在成陶醉得已经闭上了眼睛,开始做白日梦了。
黑白双雄兄弟情深又开始了互相吹捧,恶心。
郑在成轻松愉快,转身离开,心里盼着,接下来最好是出点什麽天大的事情才好呢。一只脚刚踏出锅炉房的门,他的思绪已经从国际事件又回到了家事上——这一次他关心起了马德胜的家事,转回头来问道:“马德胜,你的儿子,你说了,是编的。怎麽活了?那个打拳的,是你儿子,真的?”
“……咳,以前在外面当土匪,收了一帮小兔崽子,说是叫干儿子,哪有真的啊。”马德胜用力拍了拍郑在成的肩膀,“郑队长,只有你我兄弟才是真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一古,那当然了!”郑在成很高兴,“亲故,干儿子也是儿子,我,帮你照顾了!”
“不用!小兔崽子就是个坑爹的东西,死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