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此时不在场,但是宋轻韵很清楚,眼前这位便是德国项目华夏区负责人。
&esp;&esp;见对方有意想握手,她掐准时机转身佩戴手套,不动声色寻找话题。
&esp;&esp;“本打算忙完手上的事情去京城拜访李先生,没想到您竟然亲自过来了。”
&esp;&esp;李明远将没来得及伸出的手收回,笑着说道:“实在是难抵宋总的热情邀请,正好也许久没来过港城了,上次来的时候,宋小姐应该还是未婚。”
&esp;&esp;宋轻韵挑选着球杆,脸上的笑意落落大方:“李先生有心了,要是有哪里招待不周请尽管直言。”
&esp;&esp;对方的话无疑是说明了父亲对他的重视,和双方现状的高低之分。
&esp;&esp;“怎么会呢?我们年纪相仿,不用这么拘束。”
&esp;&esp;李明远打量着她,女人白皙优越的肩颈线条让人移不开眼,绑起长发的黑色领带撩人心弦。
&esp;&esp;他眼神颇为暗示的看着宋轻韵:“宋氏是港城百年顶级豪门,底蕴深厚,我也非常乐意促成合作,只不过……”
&esp;&esp;宋轻韵握紧了手中的球杆,笑意不达眼底:“不过什么?”
&esp;&esp;“宋小姐今晚有没有时……啊——”
&esp;&esp;“嘭!”的一声击球声,远处打偏过来的高尔夫球直击李明远的裆部。
&esp;&esp;他的话卡在喉咙顿时往地下跪去,红一阵白一阵的面色痛不欲生。
&esp;&esp;正打算撂起球杆教训人的宋轻韵,不可置信的看见李明远倒下。
&esp;&esp;听到动响,她抬起脸看见另一侧的发球台,眸光凌厉的高大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
&esp;&esp;简单的黑色运动装在梁宥津身上难掩贵气,他面容冷冽,跳起青筋的手中还握着刚挥完球的黑色高尔夫球杆。
&esp;&esp;宋轻韵眉心一跳,只见男人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李明远身边,手中的球杆狠狠的碾在他的嘴上,说话却风度翩翩。
&esp;&esp;“这位先生刚才在和我夫人聊什么?抱歉,梁某没太听清。”
&esp;&esp;李明远捂着疼痛的来源,蜷缩在地上直冒冷汗。
&esp;&esp;他怎么也没想到梁宥津会出现在这,还为宋轻韵出头。
&esp;&esp;李明远紧抓着男人手中的那根球杆,气愤的开口:“你妻子不过是她父……”亲送到我面前的棋子!
&esp;&esp;梁宥津凤眸眯的狭长,握着球杆的指骨泛白,没等话说完便抬手一杆将人彻底打晕过去。
&esp;&esp;有些事情他的小蝴蝶不需要知道。
&esp;&esp;宋轻韵心惊肉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置信的对上梁宥津猩红暴戾的眸子。
&esp;&esp;“你……”
&esp;&esp;男人修长的食指贴近薄唇,做了个噤声的举动。
&esp;&esp;他盯着宋轻韵,缓慢煽动的眼睫透着上位者的权势与娇戾。
&esp;&esp;不要指责他。
&esp;&esp;宋轻韵干咽着,心跳失控。
&esp;&esp;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梁宥津。
&esp;&esp;杀伐果断,心狠手毒,难以掌控。
&esp;&esp;梁宥津用那只未触碰过球杆的左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人往屏风后的发球台走去。
&esp;&esp;宋轻韵指尖揉紧,看向男人宽阔的背影。
&esp;&esp;作为梁家孙辈唯一存活至长大的长孙,谦谦君子的形象不过是梁宥津信手拈来的伪装,这是宋轻韵一早就清楚的事情。
&esp;&esp;可真当直接触及到阴暗面时,她还是胆颤心惊。
&esp;&esp;独立包厢内,梁宥津拿过消毒湿巾擦拭着手,随后拿过一副定制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