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点点头,“对,就现在!”
三人驾着马车去了京城的拱桥旁,京中百姓能近身的就一条河,其他河流的范畴都属于护城河,旁人都不能接近。
天色逐渐暗下,只留得天边的余晖照在地上,照得四周红彤彤的。
苏庭在两人的怂恿下挨家挨户地去敲门,终于一张熟悉的脸探了出来,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四周。
“苏老弟?你来干什么?”那人瞧见是苏庭,起初害怕的目光消失得一点不剩,甚至语气中还有些得意。
还是说你本就不想同我成婚?
“将军,有你的信,是老太太派人送来的。”
林穆和正坐在椅上,手中正翻着书,他略微抬头,目光扫向林瑞手中的那封信件,有些不太想接。
林瑞看出他有些不情愿,因为平日里这些信中说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什么要好好吃饭,天冷穿衣等东西,林穆和向来都不愿意看这些。
“是关于苏哦不,君夫人的。”林瑞补充道。
林穆和皱了皱眉,“她的?何事?”
林瑞指了指信,“将军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穆和这才接过了信,缓缓拆开来看。
林瑞见他紧蹙的眉头更加紧蹙,眉间都快要拎成老虎的脑门了,忙问:“是何事?”
林穆和摇摇头,将那封信放在火盆中烧尽,“没什么事,祖母说她这几日在府中无聊,便回了苏家玩上几日。”
林瑞在他身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刚才眉头紧蹙?”
林穆和看了他一眼,“你今天话很多。”
林瑞赶忙闭了嘴,笑道:“我也是好奇嘛。”
林穆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去把宫阶喊来,就说他的事有着落了。”
“是!”林瑞应道,快步朝外去了宫阶的住处。
这几日他们都住在东宫,林穆和住在离裴默最近的那个偏殿上,宫阶则是住了一间客房,门外还派了好几个人看着,以防他跑了,但是这都是裴默担心的,林穆和丝毫不担心。
不一会儿,宫阶顶着张死鱼脸走来。
林穆和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服气?”
宫阶勾了勾嘴角,冷冷道:“不敢。”
林穆和也冷冷一笑,“不服气也别对着我撒气,关你禁闭是太子的主意,又不是我的主意。”
宫阶白了他一眼,说道:“找我有何事?”
林穆和示意他坐下,这才说起了正事:“那人的尸体仵作已经看了,是丹摩特有的植物亡鸠草制成的毒药。”
“亡鸠草?”宫阶眉头一皱,露出不解的神情。
林穆和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你这瓷瓶里面装的不也是亡鸠草的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