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林释为人正且直,怎麽可能脑子里全都是黄色的废料。
刚刚那个笑,兴许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开心的事。
开心个屁!
他挨了骂,能想起什麽开心的事啊?
不过,为什麽要说林释偷东西呢?
就在白之楠沉浸式体验头脑风暴时,林释进了房间,高大的身影笔直的站着。
他往屋里一站,空间都像是缩小一倍。
白之楠正趴着,屁股对着林释,有点冒昧。
他一个翻身,往里缩了缩,盖上被子。
“你在想什麽?”林释坐到床边,笑着问他。
“我什麽也没想。”白之楠摇摇头。
林释心情才刚好一点,这种事也不好问,怕一开口,他又会想起刚才的那些不愉快。
“睡吧。”白之楠说。
林释关灯後躺了下去。
两个人就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良久,身旁传来沉沉地呼吸声。
白之楠扭过头去,林释似乎睡着了。
侧脸跟正脸一样好看。
“睡不着麽?”林释突然开口问。
白之楠吓得浑身一颤,他缓了缓说,“嗯,不困。”
“在想刚才的事情麽?”林释又问。
“没有。”白之楠轻轻扯了扯被子,“在想明天第一节什麽课。”
“语文。”林释说,“如果你想听别的,我可以跟你说点别的。”
“想听。”白之楠也不断打算扭扭捏捏了,直接开门见山都比现在试探好。
“你想听哪方面?”林释翻过身,面对着白之楠。
四目交汇间,不可言喻的悸动正暗自充盈。
“店里丢了两百块,不是我偷的。”林释说。
“我相信你。”白之楠说。
他可以无条件地相信林释,虽然他们只认识两个多月,但是他坚信林释的人品。
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林释根本不可能去做。
林释闭上眼睛,翻了回去:“自从妈妈离世後,我就成了个多馀的人,去哪都碍事。不管我怎麽做,都融入不了这个家。”
白之楠心疼地望着林释。
“明明妈妈出殡那天,爸哭得比我还大声,甚至哭到晕厥。”林释眼角划过一滴泪,“但没过多几天,他就跟後妈领了证。”
白之楠伸出去擦泪的手一顿,他不知道怎麽安慰林释。
林释他爸究竟是爱还是不爱,他说不准。
如果是爱,那怎麽可能做到妻子尸骨未寒就立马新婚?
如果是不爱,那怎麽会在葬礼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
也许是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