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查倒吸一口冷气,本想反驳这样的安排,但看着周志国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根烟,那不动如山的态度,使得她只能硬着头皮选择离开。
乔裕钦亦是拉着她的胳膊,小声催促道:“走吧,这是队长的命令。”
二人前後脚走出审讯室,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便听到屋子里传出沈浪鬼哭狼嚎般的求饶,江查脸色难堪,迈开步子准备去隔壁的监控室一探究竟,却被乔裕钦及时伸手拦下:“头儿,别管闲事了,咱们安安静静的等周队审讯结果吧。”
乔裕钦怯弱的态度点燃了江查心中的怒火,她一把挥开对方的手,怒斥着:“我们是警察又不是匪徒,这样的逼供不仅违反了规定也没有意义!”
“只要结果是我们想要的就行了,你太固执了。”
“我固执?这是原则问题!”
“有时候我们需要打破原则才能知道真相啊,特殊事物特殊对待,没毛病!”
“你让开!”
江查狠狠推开挡道的乔裕钦,径直走进了监控室,里面的警员似乎习以为常,正背对着显示器抽烟,见着江查闯了进来,他立马转身在键盘上摁下了delete键,监控记录被清空了,只剩下周志国审讯的实况。
江查来不及呵斥,注意力被显示器里的画面吸引,只见周志国粗壮有力的胳膊钳制着沈浪的脖子,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不停的拍打着桌子,尝试着开口呼救,却没办法吼出声。
“还敢跟我叫嚣吗?”
“。。。”沈浪拼命的摇着头,拍打桌子的力道越来越小,周志国终于松了胳膊:“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要是敢玩我,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呕。。。呕。。咳咳咳”一阵干呕咳嗽,沈浪终于呼吸到了空气,他靠在椅子里缓了一阵子。
“我的耐心有限,别跟我耗时间。”周志国的咆哮声回荡在监听耳机里,沈浪这样的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立马屈服恐吓,连连示弱:“我说。。。我说。。。让我想一想,咳咳咳。。。”
重新点上一支烟,周志国靠在桌子边,再次问讯:“案发当天你都去了哪里干了什麽?”
“我在酒吧里待了一天,没干什麽。。。”
周志国擡手一巴掌扇在沈浪的头上:“没干什麽?你吃喝拉撒不算事儿吗,别跟我绕弯子,想清楚了回答我。”
“那天我翘课睡到下午差不多3丶4点,起来以後就直接去了酒吧,点了外卖,有记录的。”
“你们的酒吧里有监控吗?”
“有是有,不过很久以前就坏了,一直没修过。”
“你认识蒋岚吗?”
“认识,外联部的部长嘛。”
“听说,你们酒吧跟外联部的人发生过纠纷,到底怎麽回事,详细描述一下。”
“这事不能只赖我。。。当初蒋岚带着外联部的人找到咱们几个股东谈宣传,说是为了校庆活动拉赞助,我们觉得有意义就同意了合作。
一开始咱们就谈妥了,一天200的宣传费,维持一个月也就是6000,可宣传不到半个月,蒋岚觉得酒吧的生意这麽好,就临时加价到500一天,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就算我有钱给得起,生意也不能这样做啊。”
“那後来呢?”
“後来我们就不想做宣传了,可是外联部垫钱制作了一个月用量的宣传单丶横幅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听到我们要终止合作,就在我们营业的时候跑来砸场子。”
“所以,你们就动手打人了?”
“警官,酒吧里的桌子椅子杯子摔得乱七八糟的,还吓跑了客人,我们损失也很大的!你不能因为她蒋岚是好学生就偏袒吧,就事论事,砸场子这种事不能起头的,不然就会有无数次,为了安全运营,我们当然要镇压!”
“呸,镇压这种事是你该干的吗,你拿我们警察当摆设,得亏你还是个大学生,有没有点法律意识。。。那我问你,这场纠纷距离蒋岚受害那天有多久?”
“嗯。。。差不多三四天吧。。。我没杀人啊,他们的死跟我毛关系都没有啊!”沈浪老实许多,一问一答很顺利,一提到死亡,他摆着双手矢口否认跟自己有关。
周志国了然的点点头,目光看向了墙上的监视器:“江查,你来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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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的茍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