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奕则会呵呵一笑,搪塞过去。说实话,钟奕很少在乎姿势几何,也不太喜欢角色扮演,台词游戏,只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对自己触碰的反馈,就能够满足他的成就感——喜爱,沉迷或是急切都行。绍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动地接受,一言不发,连眼神都一副放空了的样子,聚集在不远处雾蒙蒙的破镜子上。我对他失去吸引力了。钟奕想到这点就受不了。(……)绍霖像只被撸舒服的猫,浑身的毛孔展开,双手环住钟奕宽阔的肩膀,忽然没来由地喟叹了一句,“宝贝,你好猛。哎呀,再这样下去,我都舍不得……”话说到这戛然而止,他耸了耸鼻子合上眼,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有意不想把这话说完整。——再这么猛下去,我都舍不得告诉你我和那个健身教练真的没什么啦!他在心里如是想道。但这句话做到钟奕的耳朵里显然成了另一个意思。怎么样下去?舍不得什么?难道……绍霖已经打算好了跟我分开?方才留存在舌根的辣味和啤酒的酸涩,连带着心里的苦全都泛上来,钟奕的眼眶又红了。--------------------考完试了……滚回来码字!我觉得不会被锁的但是事与愿违(哭脸)救命,改了好多好多遍了哇,真的没写啥了呜呜“今晚早点回,有事告诉你”第二天日上三竿绍霖才起来,睁开眼睛觉得房间里静得吓人,他揉揉眼睛坐了一会,意识回笼之后反应过来今早钟奕没有喊他起床。难道是觉得自己昨天累着了……绍霖老脸一红,又把自己往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双手抱在对侧的肩上,他感觉自己浑身黏糊糊的,怎么躺都不大舒服——昨天他没给我清理吗?一骨碌翻身起来,绍霖朝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喊了一声,而后摸过手机对着干干净净的收件箱发愣。往常钟奕若是早晨先走,不忍心喊醒自己,会连着发好些短信过来嘘寒问暖。未经报备的晚归,不受控的占有欲,疑神疑鬼却欲言又止,今早干脆一声不吭地跑出去。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异常细节。绍霖皱眉,“啧”了一声从床上起来,先去洗手间抹了把脸。他在屋子里都转悠了一圈。不止收件箱里没有新短信,冰箱上没有字条,桌上没给留下早餐,使用过的厨具没有物归原处,甚至昨晚在浴室留下的水渍都没有清理干净。垃圾桶还是半满的,钟奕没有顺手扔掉,里面还装着昨天晚上的剩菜。不安感更甚,绍霖抱胸站了一会儿,彻底清醒过来后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难道闹这一出接一出的,就因为半个月前的一条微信?绍霖洗完澡往沙发上一倒,来气又不解。他知道自己不是一点错处都没有,明明清楚对方心病为何却总拖着不挑明,但转念又实在想不清楚钟奕为什么问不出口。要是同样的事换到自己身上……绍霖挑眉,有些恼火,起身往咖啡里倒了两格冰块。如果叫我发现了钟奕和公司里哪个狐狸精有了撩骚的蛛丝马迹,肯定第一时间留下证据,然后薅着对方的领子要他一条条解释清楚——但凡有半点含糊,不仅让钟奕打包滚蛋,而且不管外面是男狐狸还是女狐狸,一并打回原形。怎么有人一肚子疑惑还心甘情愿吃这个哑巴亏?如果有人对一段感情小心翼翼到连自己被绿的事都不轻易启齿,也太扯淡了吧。绍霖眼里揉不得沙子,理解不了钟奕在想什么。他拉开窗帘回到沙发上静坐了会,随手捡起昨晚看到一半的小狗查理画册。硬质书封发出“哗擦”的响动自动跳跃到上回留下折页痕迹的那一面。一只熟悉的小黄狗戴着滑稽丑萌的宽大太阳帽,鼻头圆圆豆豆眼,面颊上缀着几粒俏皮地雀斑。他在无人的大街上和住在隔壁的、叫做苏珊的猫咪碰了头,局促地把自己最喜欢的塑料玩具和零嘴带给对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查理。”雪白猫咪扭动着曼妙身体,并不关心带着犬类口水味的飞盘,只是含情脉脉地冲查理眨眼睛,而后送给他自己喜欢的半截毛线。苏珊和查理是作者认证的官配。这只漂亮猫咪起初只是爱调戏蠢笨有礼的查理,却难以自持地对他产生了好感,反倒是查理这个蠢笨的家伙时常t不到对方的心意,闹出笑话。果然,查理像往常一样对美女猫的暗示熟视无睹,一边感慨着“她总安慰我,可真是个好人”,一边“帮”苏珊把毛线扔进了近旁的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