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得怎麽样。”他忽然问。
“还行。”凌曜说。
“哪科不行。”
“化学。有几个方程式总是记混。”
霍单没再说话。
车开到公寓地下车库。两人一前一後进电梯,上楼。
进门後,霍单脱下微湿的衬衫,扔进洗衣篮,赤着上身走进厨房拿水喝。
凌曜移开视线。
霍单喝了水,走出来,看了凌曜一眼。
“书拿来。”
凌曜愣了一下。
“化学书。”霍单说,“哪页。”
凌曜从书包里拿出书,翻到折角的那几页。霍单接过,扫了一眼,走到沙发坐下。
“过来。”
凌曜走过去。
霍单指着书上几个复杂的有机反应式,言简意赅地开始讲。
他不是照本宣科,而是拆解机理,点出关键记忆点和易错处。
思路清晰,一针见血。
凌曜坐在旁边听。
他能闻到霍单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雨水的气息。
讲了大概一刻钟。霍单合上书。
“懂了?”
“懂了。”凌曜说。
霍单把书扔回给他,起身往卧室走。
“下次记不住,直接问。”
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
凌曜拿着那本化学书,坐在沙发上没动。
……
期末考结束那天,天气燥热。
凌曜从考场出来,太阳xue突突地跳。
题不难,但他刻意压了速度,卡着中上游的交了卷。
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是霍单。
H。D:【考完来车库。】
没头没尾,一如既往。
凌曜走到地下车库,那辆黑色的车已经等着。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冷气扑面而来。
霍单没看他,发动车子。“吃饭。”
车开出去,不是回公寓的路。
凌曜没问,靠着车窗看外面流窜的热浪。
地方是家私房菜馆,隐蔽,安静。
包厢里就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