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凌曜感觉脚踝疼得更厉害了些。
他推开身边的人,冷着脸往场下走。
没人敢拦他。
他坐到长凳上,卷起裤脚看了眼脚踝,已经有点肿了。
南宫彦凑过来,递了瓶水:“没事吧?阿凛他就那狗脾气,你别……”
凌曜没接水,也没看他,拿出手机。
他直接拨了霍单的电话。响了七八声,就在他以为没人接的时候,通了。
背景音很安静,估计在会议室间隙。
“说。”霍单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凌曜看着自己肿起来的脚踝,语气没什麽起伏。
“司徒凛打球打不过,下黑手。”他顿了顿,补充一句,“脚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严重吗。”霍单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肿了。”凌曜说,“疼。”
“在场边等着。”霍单说完,顿了顿,“开免提,给司徒凛”
凌曜挑了挑眉,依言按下免提键,把手机放在司徒凛旁边长凳上。
周围还没散尽的人,包括被南宫彦死死拉着的司徒凛,都下意识看了过来。
霍单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司徒凛。”
被点到名的司徒凛身体一僵。
“你小叔我现在很忙。”霍单的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实,“在我回去之前,凌曜少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电话挂断。
长凳周围一片死寂。
凌曜拿起手机,慢悠悠站起身,脚踝疼得他嘶了口气,但脸上没什麽表情。
他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司徒凛。
“听见了?”他问,然後没等回答,单脚跳着往场馆外走,“侄子,帮个忙,叫下陈叔的车。”
司徒凛站在原地,拳头捏得死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南宫彦张了张嘴,最终啥也没说,掏出手机打电话。
欧阳宸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凌曜的背影,又看向司徒凛,冰山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摇了下头。
凌曜跳到场馆门口,陈叔的车已经等着了。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才轻轻吸了口凉气,碰了碰肿痛的脚踝。
手机震了一下。
【H。D】:去医院。拍片子。结果发我。
凌曜看着短信,撇撇嘴。
“啰嗦。”
他把头靠在後座,闭上眼睛。
车窗外的霓虹掠过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