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很满足陆挽朝现在的表情,在他的掌控下逐步沦陷,证明他操控着陆挽朝。他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而不是陆挽朝。
陆挽朝恨身体不争气,他习惯了席暮的气味丶体温和感觉。席暮这次比近期的几次都要温柔,陆挽朝的身体在渴望席暮的温柔。
席暮穿戴好两人的衣服,用一块温热的毛巾帮陆挽朝清理额头的汗水,“你现在饿了吗?”
经过一番“运动”,陆挽朝饿了,他不想承认,说:“还好。”
“原来你不是肚子饿,你是下面‘饿’了,我可以再来一次。”席暮的目光如鹰,牢牢地锁定在陆挽朝身上。
“我肚子饿了。”陆挽朝没体力再折腾一次。
“我喂你吃,你再不听话,我不保证会发生什麽。”席暮笑里藏刀。
两人刚共同翻云覆雨了一次,僵硬的关系有所缓和,陆挽朝的态度软下来,“我会好好吃的,你喂我吃。”
陆挽朝乖巧起来时候很文静,生活把他曾经的棱角和尖刺都磨平了。他张着嘴等待席暮喂饭,乖顺得像之前发疯的不是他。
席暮给陆挽朝喂饭,期望陆挽朝能一直这样好好地待在他的身边,不要再说离开他的话。
陆挽朝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席暮,席暮很满意于被绑起来无力反抗的他。他顺应席暮的要求,席暮就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他要是一直反抗,席暮或许不会解开他四肢上的绳索。
一直被绑着,何谈离开呢?
陆挽朝假装顺着席暮,等着获取席暮的信任,可以早日解开绳索限制。
席暮为了照顾陆挽朝,特意空出午饭丶晚饭和晚上的时间陪着陆挽朝。
陆挽朝总是特别听话,见到席暮会小心翼翼地问:“席暮,你为什麽来晚了?我一个人很害怕。”
席暮微凉的手摸着陆挽朝的额头,“医院很安全,你不用害怕。今天开会晚了一些,让你久等了。”
陆挽朝不清楚席暮是开会晚来还是和别的情人约会才晚来,他吃了药,没法想太多的事情。他说:“我好饿,我想你喂我吃饭。”
席暮打开香喷喷的饭盒,里面是金嫂特地做的饭,说:“好。”
吃完饭,陆挽朝拉着席暮的手,“你能陪我再说会话吗?”
席暮说:“你想听什麽?”
“席暮,这里好安静丶好可怕,你能把我接出去吗?”陆挽朝鼓足勇气说。
“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席暮说。
陆挽朝知道席暮在骗他,席暮这个变态要借着他有精神病的名义一直关着他。
陆挽朝被关在病房里要关疯了,病房里静悄悄的,除了席暮就只有医护人员来。
医护人员总是给他吃让他昏昏沉沉的药物,显得他呆呆的,自杀的戾气都没了。
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是等着席暮来陪他,席暮喂他吃饭,给他分享生活中的趣事,给他带来一些不实用的礼物。
陆挽朝有时会主动向席暮索吻,身体接触成了隐秘的奖励,一个人长期在病房里太孤独了。
“什麽时候可以解开我手脚上的绳索?”陆挽朝退而求其次。
“快了,我会和医生商量的。”席暮的话一听便是安慰人的话,他不会真的想解开陆挽朝的限制。
陆挽朝脸上的失望肉眼可见,“席暮,你急着走吗?等会有没有急事?”
“没有。”席暮能感受到陆挽朝捏他的手越来越用力。
“陪陪我。”陆挽朝伸出脖颈,几乎是明示把自己送给席暮。
陆挽朝献上他自己讨好席暮,以此换取能出院的可能性,顺便满足他自身的需求。
席暮很清楚他在陆挽朝最脆弱的时候趁人之危,既然陆挽朝提出来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亲吻着陆挽朝的锁骨,留下几天都不会消散的暧昧痕迹,席暮涨得都要发痛。陆挽朝独属于他,只能依赖他,身心都归属于他。
陆挽朝迎合着席暮,席暮也没亏待陆挽朝。他们两个拥抱着彼此得到了同一种体验,像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
在医院的几个月里,陆挽朝没有再歇斯底里过,他隐藏起情绪和心思,僞装得像是一位得体的恋人。
医生见陆挽朝恢复得不错,说:“陆先生,恭喜你,你可以解开绳索了。”
陆挽朝近些日子被喂得胖了一些,温温柔柔笑起来很是好看,“太好了。医生,我还不可以出院吗?”
护士帮陆挽朝解开绳索,医生翻阅着病例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出院了。”
“好的。”陆挽朝心里却不知道出院後该去哪里。
出租屋的租金已经逾期几个月,不知道房东是否会保留他的房子,会不会把他的东西都扔掉?
席暮会不会提出把陆挽朝接到他们曾经住过的家?陆挽朝很抵触和席暮同居,他害怕席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