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有什麽用?我感受到的险恶都是你带来的!你就是个畜生!没有你的这几年我都挺过来了,遇到你的这一年是我回国以来最倒霉的一年!我努力维持的生活都被你毁了!”因为拳头被限制住,陆挽朝用脚踢蹬席暮。
席暮没有还手,任由陆挽朝把愤怒和不甘化作拳脚发泄在他身上。
“我们的关系可以慢慢来,我会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天。”席暮跪在沙发边,像是虔诚的信徒祈求圣父的原谅。
“你放我走。”陆挽朝恢复冷静後说道。
“等你重新爱上我,我会给你自由。”席暮握着陆挽朝的脚踝。
“你把我关起来,希望我重新爱上你,你在做什麽春秋大梦?”陆挽朝一拳捶在柔软的沙发上。
席暮的要求是个悖论,不自由的囚禁没办法酝酿成爱情,何况他们的关系已经千疮百孔。
“给你自由,你会离开我,去找温泊野结婚,我不能接受。”席暮亲吻着陆挽朝的脚踝,陆挽朝的腿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你爱我丶尊重我,就不会把我关起来!你自私自利,心情阴晴不定,好的时候把我捧上天,恨的时候把我踩在脚下,我已经看透你了!”陆挽朝说。
讨论很久都没讨论出结果,席暮一把脱掉陆挽朝的衣裤,压在陆挽朝身上,说:“随便你怎麽看我,我都不会放你走,你是属于我的。”
席暮的动作和惩戒时候相比已经轻柔不少,他霸道地占有陆挽朝,在陆挽朝身体里标记他的气味。
陆挽朝依然萎靡,他像一具空壳,不带感情地容纳席暮。
开了灯,席暮才看到陆挽朝身上的伤已经触目惊心,交错的伤口难以愈合,斑斑点点的血迹涂满床单。
“痛吗?”席暮摸着伤口,有些伤口的痕迹很深,宛如一道道小口子。
“席总试试就知道痛不痛。”陆挽朝翻白眼,他讨厌席暮假惺惺的模样。
“我那时候被愤怒冲昏头,下手没有轻重。”席暮说。
“我知道你有多恨我,你不让我死掉是为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我。”陆挽朝苦笑。
席暮的额头埋在陆挽朝的心口,“我不恨你,我爱你爱得失去自我和理智。你救过我的命,我把你当作天,天塌了的时候我实在承受不住。”
陆挽朝在听到“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起了反应,他的身体敏感起来,他收缩着感受他与席暮之间的连接。
席暮爱他,但是席暮的告白来得太晚,他对席暮已经不抱期待。
“你不爱我,你爱你自己,你没有考虑过我。”席暮没有坚定地选择过他,他宁愿相信席暮的表白是哄骗他的话。
不知道为什麽,陆挽朝的身体还是给出了回应。
席暮欣喜地亲吻陆挽朝的胸膛,一遍遍叫着陆挽朝的名字。以後,他要好好对待陆挽朝。
席暮硬挺无比,他尽量把动作放缓,免得牵扯陆挽朝的伤口。他无休止地索取陆挽朝,直到陆挽朝实在吃不消为止。
陆挽朝的身体比嘴巴诚实不少,许久未体验过登峰造极的感受,他不再纠结席暮的心意,一心一意地沉溺在快乐中。
直至两人体力耗尽,他们不远不近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陆挽朝的唇色苍白,他闭着眼不想动。
席暮不敢想陆挽朝这段时间是怎麽挺过来的,深深浅浅的伤口在渗血,凄惨无比。
等理智占领高地时,陆挽朝着实不想和席暮处在一个空间,“我去洗澡。”
席暮半坐起来,说:“我帮你。”
陆挽朝头也不回地说:“不需要。”
陆挽朝的脚底上的伤没好,每走一步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伤口上。他走路有点跛脚,难怪近期一直不出门。
席暮打电话给家庭医生来,让家庭医生立马过来给陆挽朝疗伤。
打完电话,他走到浴室去,他看见陆挽朝正在洗澡,血水顺着水流冲到地上。
“挽朝,你疯了?这麽多伤口洗澡会感染的!”席暮穿着衣服关掉淋浴器的开关,发现陆挽朝洗的是冷水澡。
“你到现在关心我怎麽洗澡已经晚了,你抽我那麽多鞭子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根本不敢洗澡,我用毛巾一点点擦身上没有伤口的地方。没有伤口的地方越来越少,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办。你没有考虑我的身体情况下和我做了,你知道汗水碰到伤口有多疼吗?热水洗澡实在是太痛了,我只能用冷水洗澡。”陆挽朝说得平静,似乎在说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