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透
席暮其实一直派人在跟踪陆挽朝。
他上午回了家,洗澡完换了身衣服,吃了退烧药。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忍不住想来看陆挽朝。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偏执,甚至是自虐。
可除了用这种方式靠近陆挽朝,他想不出别的办法。
哪怕陆挽朝会骂他,会反感他,他都觉得高兴。
起码陆挽朝没有完全无视他,还会和他说话。
周围有人来看停车场发生了什麽事,邹秘书关掉了远光灯。
温泊野看到席暮就有遏制不住的怒火。
在港城,席暮一次次威胁他离开陆挽朝。在英国,席暮带着保镖来破坏他的农场。
温泊野一直没找到机会出气。
现在席暮不仅跟踪他们,还打断了他和陆挽朝的吻。
就差一点,他就能真正靠近陆挽朝了。
“你找死。”温泊野低吼一声,一拳朝着席暮的脸打了过去。
席暮本来就发着烧,两天没怎麽吃饭,身体虚弱得厉害,根本躲不开这一拳,硬生生地受了下来。
席暮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你不许亲陆挽朝,至少在我眼前,我不允许。”
温泊野不解气,他上前一步,一脚脚用力地踢在席暮的身上,“你算什麽东西?我们接吻凭什麽要你的允许?”
席暮浑身都疼,但他没有还手。
他怕自己一旦还手,伤了温泊野,陆挽朝会更讨厌他,会彻底断绝和他的所有联系。
“泊野,算了,我们回家吧。”陆挽朝在後面一把抱住温泊野的腰,将他往後拉。
温泊野还想再补上几脚,陆挽朝死死地抱着他。
“你总说算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会更加肆无忌惮。”温泊野气不过,陆挽朝还是心太软。
“上车。”陆挽朝打开车门。
“好,听你的。”温泊野不希望惹陆挽朝生气,坐上了阿斯顿马丁的副驾驶位。
至始至终,陆挽朝没有看地上的席暮一眼。
车门打开又关上,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
陆挽朝握着方向盘,车子加速向前行驶,轮胎几乎是贴着席暮的身体开了过去。
排气声震耳欲聋,席暮差点失聪。
席暮躺在地上起不来,捂着被踢得发疼的腹部,鲜血缓缓从嘴角流下来。
邹秘书下车把席暮扶起来,“席总,您没事吧?我送您去医院。”
邹秘书跟着席暮这麽多年,他从未见过席暮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不用。”席暮声音沙哑,眼神里是荒芜的绝望。
陆挽朝回到家,梦里都是席暮的身影。
席暮匍匐在地上,被温泊野打肿的眼看向陆挽朝,脸上没褪尽的病态潮红。
席暮发着烧,唇色苍白,像是一条等待主人召回的狗。
被温泊野揍过後,席暮没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