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让浪子回头。
几乎不可能。
但是现在,突然告诉项誉,她喜欢他。
……项誉要疯了。
“别给我,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要给你留下将来买内裤的钱。”
项誉笑,“那还不至于,”他将人翻过来,“只要我们不分开,你将来不虐待我,买条内裤还是不难的。当然,除非买了你不让我穿。”
迟云伊脸红,扑腾着腿一阵好骂:“你滚啊。”
过了些日子,财产赠予协议到迟云伊手里,她才知道项誉真的没开玩笑。
就连她这只貔貅都开始替项誉操心,“都给我了,你自己还剩点啥?”婚前能给的都给出去,婚后的不动资产几乎全写了迟云伊的名字。
真要签了这个名,项誉就是一穷二白。
傻子才这么做!纯纯大傻子!
“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年轻,还在打拼,婚后还会有其他资产。”
话音一转,他突然问起:“你跟之前那些暧昧对象现在还有联系吗?”
迟云伊凝眉,怎么又说到暧昧对象上去了。
“联系什么联系,跟这事有关系吗?”
“当然,他们可拿不出我这样的诚意。”
“……”
“把名字签了。”项誉递来一支笔,弹出笔尖,塞到她手里。
迟云伊叹口气,“我想签,因为我爱钱。”
“但我又不想签,”她把笔丢到桌子上,一脸嫌弃,一边说一边锤他,希望这几拳能把他锤醒似的,“你就是个傻的,万一以后我不要你,卷着你的钱跑了,还拿去养别人,你人财两空,到时候找地方哭去吧。”
项誉歪头,凝着她那双清眸,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可能,难不成你还奢想着以后会有别人?”
第49章
“说不准呢,说不准多少年以后你人老色衰,身体发福,中年秃顶,长一啤酒肚,跟逯思淼她爸似的。你不行了,年轻男人有的是,跟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我难不成还要天天在家守着你呀。”
项誉:“……”他胸前一起一落,有被气到。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不签。”
项誉都拿出这样的诚意了,迟云伊也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她不想辜负真心,也不想为了不辜负别人的真心而委屈自己。
她知道自己是个对人对事三分钟热度的人,正是因为这样,项誉的真心才弥足可贵。她不想用自己那单薄且没有多少分量的承诺来应对这份昂贵的馈赠。
“拿走拿走,不然我撕了它。然后再撕了你。”迟云伊故意装凶。
项誉不高兴,将财产转让协议放进抽屉。
罪魁祸首要离开,被他立马叫住,“回来,待在这里,陪我工作。”
书房为了欢迎迟云伊的到来,甚至在窗边专门安放了一张豆绿色沙发床,有毛毯,有零食柜。还有好几个垃圾桶。项誉的书桌也移了位置,就在这张沙发床旁边。他一抬眼就能看到那个吃吃喝喝一直吃个不停的迟云伊。
她又网购了二十多个快递,问项誉:“你说我每个月花多少钱合适呢。”
“取决于你想花多少,我只管付钱,不管决策。”
迟云伊玩了会儿手机,“对了,三金回国了,要给他办一个欢迎派对,你要跟着去吗?”
埋头工作的男人顿住,“你是说,许鑫磊?”项誉睫毛轻颤,垂下眼帘,在电脑上打字,问:“他在国外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
“家在南城,想回就回嘛。所以你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要去。”
“他这些年在国外跳国标舞,斩获了好多大奖。”
“怎么,你羡慕了?”项誉从迟云伊的口吻中听出了浓浓的艳羡意味。
作为曾经的舞伴,得到这样的成就,她高兴之余,或许也会为自己感到惋惜。项誉记得那回迟云伊回到家大声吆喝:老师说不管是她的身体条件还是领悟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要是当年没有想去港大,或许也能在这个领域取得一番成就。
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找舞伴,比找女婿还要难。先不说男女比例失衡,男伴的技术、长相、经济、性格、空闲时间等等,都更需要合拍。她找了好久才找到许鑫磊这样一个样样都合得来的舞伴。
可惜当年迟云伊放弃了国标舞,许鑫磊这样的超绝舞伴也流入到市场池子里,让别人捡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