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的唾沫星子飞溅,辱骂声不断。
郁听禾在心里又做了个决定。
身体里的血液肆意涌动,她长屏着呼吸准备行动。
屋里的女人怒气朝向狗笼,并且注意到角落中还有人,扯着大嗓门把自己骂累后,退了回去。
麻将还在牌桌上翻面、碰撞,哗啦啦的声响。
她松开了拽紧他衣角的手。
席朝樾并未低头,指了指旁边:“我试试能不能用扳手把侧边的合金撬开。”
“嗯,我给你打掩护。”
郁听禾目光四向扫视,小心将断落的螺丝刀柄收回,放入口袋。
头顶敞开的那扇窗户不断有烟味飘出,刺激着紧绷的神经,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她耳道内无限放大,心惊肉跳。
“咔、咔。”铁笼的门拆卸打开。
饿了整天的苏比没有力气,但还是用力往外挣扎。
席朝樾顾不上脏,将它抱起。
郁听禾倔强的神情中含着未尽的话语,多年的默契在无声交流中淋漓体现。
席朝樾黑眸戚动:“还想救其他狗是吗?”
郁听禾点点头,眼神坚定。
“你抱苏比先回,我去。”
郁听禾三步并作两步,踩着炉灶的台面翻上土墙。
这里光线很暗什么也看不清,但她摸到苏比的腹部时,明显碰到了伤口。
“呜呜。”苏比忍着只敢哼声,硬是一下没叫。
她的心被细针狠狠扎了几下,锥心刺骨的疼:“好苏比,我们回家。”
司机站在车下接应,看到人来语气又惊又喜:“小姐!”
郁听禾跑过去,将怀里的狗狗交给他。
“帮我照看好它。”说完立即转身。
司机不敢太大声,喊道:“小姐,你怎么又去了!”
郁听禾抬腿,大步跨上水产货车,从后车厢中捡起瓶子揣在手里,跳车后熟练翻墙。
席朝樾低着身体撬门,光透入笼子,两只柴犬激动得又开始叫。
郁听禾抓紧时间拆开口袋里的火腿肠,将瓶子里的液体泼洒上去,撕扯两半喂给两只狗,沾了镇定剂的食物在它们口中嚼了几下,叫声立马止住。
“哪来的这个?”席朝樾又拆开一个门。
“车后厢里捡的。”郁听禾说。
这些估计是狗贩子平时用剩下的,前面来时她就注意到那些瓶子,只要他们速度够快,应该能有机会把这两只狗也救出。
砰砰,又是两声,笼门都被打开。
马上就能把它们都带走了。
越是紧张气息之下,呼吸越是变得粘稠。
就在这时,左侧一阵风生硬硬地拍在他们脸上。
回来的男人看到院子中的场景怒吼道:“你们什么人,竟然跑来我家偷狗!”
心脏骤然被抓紧,直撞胸腔。
眼见男人抡起侧墙靠着的柴刀,怒气冲顶。
郁听禾脑海中快速思考,硬抗还是翻墙哪种逃跑胜算更大时,两边的门同时被人撞开。
男人的酒肉朋友听见动静从屋子里带上武器冲出来,气势凶昂。
而另一边原本还在车上的保镖乌泱泱地整排闯了进来,挺拔的身姿如同沉稳的山。
警察迅速压倒控制男人,夺走他手里的刀。
男人骂道:“狗日的,你们警察还有□□一伙的是不是,凭什么闯进我家!!”
警察钳制住他的手和身体说:“现在你这可能涉及刑事案件了,我们有资格进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