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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第2页)

她以为他在故意同她对着干,才刚软下来的心差点又坚硬起来,直到听到他补充后半句:“跑回家太累了。”

“……”祝婴宁撇嘴,“那是你活该。”

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好了,那你休息好就去洗澡,现在才刚十点,我们待会儿还有时间找点别的事做。你想玩电脑游戏吗?我可以陪你玩。”

许思睿顺着她推他的力道轻轻晃了晃,打起些精神,似笑非笑地问:“玩什么?拯救苹果?”

“我也是知道其他游戏的好吧?”祝婴宁很不服气地又推了推他。

他像不倒翁一样晃过去又荡回来:“比如?”

“森林冰火人。”她左手叉腰,右手掰着手指数着,一一背诵吴波向她科普过的游戏,“奥比岛,小花仙,摩尔庄园,赛尔号。”

“哦……你懂的确实还挺多。”他歪在沙发扶手上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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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引起祝婴宁兴趣的是森林冰火人,因为这是名副其实的双人小游戏,可以两个人一起玩。

她说许思睿脾气很大,应该玩火人。许思睿说到底是我脾气大还是你脾气大?两个人因为谁脾气大的问题差点又吵起来,最后许思睿妥协玩了火人,同时发现祝婴宁有个神奇的习惯,每次屏幕里的小人助跑跳过水池,她都会情不自禁给小人配音,发出“嘿”“哈”的声音,这个新发现逗得他笑了老半天,这才算彻底勾销前头那一笔。

寒假匆匆,元宵刚过不久便开学了。

来到学校以后照旧和朋友们道了声新年好。

“上次见面还是去年。”

“是啊,都一年没见了。”

这种对话就像放寒假前一天大家互相说“明年见”一样,是每次寒假返校的例行公事。

祝婴宁和吴波打完招呼,又向奄奄一息的邵彦君和戴以泽问了好,他们每次开学都是这种状态,她已经习惯了。章嘉程坐在自己座位上朝她点了点头,她回以一个微笑。

由于开学第一天一般都没正事,除了宣讲课堂纪律,就是各科老师简单讲一讲课程规划,因此大家都懒懒散散的。

这种慵懒的氛围蔓延到了午休,除了住宿生大半回宿舍休息,走读生都在教室里闲聊,没人学习,有也只是谭菁菁这类嗜学习如命的人提前翻阅课本做做预习,偶尔回应同桌的话题,抱怨一下过年期间走亲戚流程的繁琐。

如果是以前在班里,祝婴宁会古板地要求所有人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不得在午休期间发出任何噪音,但是来到北京以后,她被周围的朋友改变了许多,最大的进步是学会了适度通融。

看大家没有吵得很过分,也没有人在认真学习,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邵彦君和戴以泽不在,正在别班的朋友那串门。吴波在座位上津津有味地看言情小说。邹皓忙着和坐在他附近的学位交流新学期的出卷老师人选。而她在看语文课本里的现代文。

看到一半,背后有人用笔帽戳了戳她。

她转过头,听到背后的章嘉程说:“婴宁,现在跟你说话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的,怎么了?”她合上课本。

他垂下视线看着她的椅背和他的桌子的交界处,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酝酿了一会儿才轻声说:“能请你对那天小冉说的话保密吗?”

说着自己先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不该跟你说这句话的,好像很不信任你一样,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这些事被班上其他同学知道。”

她很快领悟到他指的是他家是重组家庭这件事,闻言用力点了点头,同样轻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

“嗯,谢谢你啊。”

“小事情。”

也许是她的保证给了他倾诉的欲望,过了几秒,章嘉程又低喃着说:“我继父对我挺好的,小冉也好带,只是我刚从村里来到大城市,很多事情都还不适应。”

祝婴宁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我理解这种感觉,我也是从村里过来的,刚来北京确实有很多东西不明白,需要慢慢适应。”

这句话是交心的话,章嘉程听到以后却没有很吃惊,祝婴宁觉得他可能早就听过她被许正康资助的传闻,毕竟许思睿家里的事在学校曝光以后,她被资助的事同样不再是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秘密了。

他接下来的话果然验证了她的猜想:“初四那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生……他叫许思睿是吗?是他家里人资助了你?”

问完自己也惊觉这个问题冒犯,亡羊补牢道,“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作者有话说:今晚忙晕了,只有一更orz

第142章再婚

敏感的人连问话都要先铺陈一番。祝婴宁笑了笑,坦然答:“我确实受了他家里人很多恩惠。”

不知道是不是许思睿把她主动停止许正康资助的事告诉了周天晴,周天晴常常会找各种借口给她零用钱,她当然每次都会拒绝,但总有漏网之鱼被周天晴藏在她的卧室里,等她哪天拉开衣橱或者拆下床单清洗,才后知后觉这份被她延迟发现的好意。

她的回答让章嘉程生出一股惺惺相依之感。

在这个阳光正好、空气都显得懒洋洋的中午,分享彼此的经历似乎不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他开口告诉祝婴宁他和他妈妈的经历。

他妈妈章梅是个非典型农村女性,他生活在临海渔村,很小的时候他们家就是他妈妈外出打拼,给家里挣钱,爸爸只知道打麻将喝酒,后来喝醉了酒,大冬天摔到水沟里,活活冻死了。

丈夫死后,村里开始传起各种流言蜚语,有人说都怪章梅克夫,把丈夫活活克死了,也有人造谣说章梅一定是在外头有了姘头,丈夫得知此事才会气得喝得烂醉。章梅生就一段反骨,闻言不仅继续朝外头跑,还将章嘉程也接了出来,甚至带他改了母姓。

那是一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小镇,他们住在一间租来的房子里。老式自建居民楼,已有二十来年的历史。外墙斑驳,爬满藤蔓植物,光照奇差无比。水管和电线时不时就要闹点小毛病,老鼠和蟑螂也格外眷顾此地,原住民几乎都已经搬走了,住在这的基本都是外来务工的租客。

房子三四十平,一室一厅,唯一的那间卧室章嘉程让给了章梅,他自己则垫了块榻榻米在客厅睡觉,这一睡就是九年,他在镇上念完了小学和初中。

章梅工作忙,早出晚归,她是销售,经常需要加班熬夜陪客户喝酒,有时应酬到半夜将近十二点才回来,往沙发上随意一躺,脸上廉价妆容都没来得及卸掉便已沉沉睡去。

他体谅章梅辛苦,主动包揽了家里的一日三餐和所有琐碎家务,为了省钱,还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手工技能——缝补衣服袜子、织围巾、剪窗花、修电器、自己改造木椅。

高一毕业后,章梅忽然告诉他,她要再婚了,男方是北京人,能为他办理转学,他们从此以后要到北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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