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简抵达法国那一日。
他刚刚到酒店,放下行李,还有些不适应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
齐淮知给他发了条视频,解答了他的疑问。
那是一段视频通话的录像。
视频里他穿着黑色的羽毛吊带,醉呼呼地夹着一只老虎,在齐淮知的掌控下,玩得不亦乐乎。
齐淮知还好心地科普。
告诉他这一段视频是在什么背景下拍摄的。
末了还拱火地发了条语音。
“完美的猫猫大王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不记得了?”
林简才知道他原来做了这么多糗事。
脸唰得红了,猛然将手机砸回床上。
想了想又气不过,抓起手机,气呼呼地给齐淮知发了好多条好多条六十秒的语音。
痛骂了齐淮知这个大色鬼一顿。
到了晚上吃饭的点,他的气也没有消下去,脸红扑扑地出了门,和Jake陈在餐厅汇合。
Jake陈还稀奇,“你适应得不错嘛,我还以为你要水土不服几天。”
齐淮知一通调戏,让猫儿最快地放下了不适。
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大师课的学习。
林简的后半年很忙,下了课,就和认识的人一起去采风。
晚上回了酒店,两个人才有空,黏黏糊糊地打一小会视频。
但又因为时差,没打多久就匆匆忙忙挂了。
甚至有好几回打到一半,林简被陌生的外国男人叫走。
齐淮知那叫一个酸。
狠狠地记仇,等到猫儿每半个月休息的时候,打着视频,将人折腾地水都流干,才善罢甘休。
林简每回晕过去之前,都气呼呼地说要教训大坏蛋一顿。
可是转眼就忘了。
他太忙了。
反倒是在阿克斯拍戏的齐淮知有空闲的时间
因为围读那一场闹剧,剧组知道对不起他,也刻意将通告排得轻松一些。
齐淮知时不时地抽空,飞回海市,换着花样拎着水果和礼品去医院看温禾。
还加上了王姨的微信。
到了后边都和医院的护士长混熟,用签名换到了好多林简刚刚来医院那一会的糗事。
甚至还从温禾那里要到他小时候的照片。
然后又拿着这些照片和糗事去逗猫。
将猫儿惹得炸毛。
这件事被齐淮知乐此不疲地玩了好几个月。
一直玩到了年底,将猫儿的底裤翻了个底朝天。
“齐淮知,你又偷偷摸摸地从哪里弄来的?”
林简被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一张灰扑扑的照片弄得破防,在电话里吱哇大叫。
齐淮知站在荣鼎的主卧,看着外头。
今天是跨年夜。
海市下雪了,下了近五年最大的一场雪。
雪厚厚的一层,压着灌木丛,夜里的大厦霓虹灯似乎都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今天下午他征得了温禾的同意,将她接来荣鼎一起跨年。
可是少了一个最关键的人。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少见地没有继续逗弄。
“宝宝。”齐淮知低声叫他。
“嗯?”林简在电话那一头应了声,“怎么啦?”
“我想你了。”齐淮知说。
电话里没有回音,紧接着传来滋滋滋的电流声。
过了好一会,也没听见猫儿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