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识趣地收拾东西走了。
温禾眼珠子缓慢地转动,“刚刚去哪里了?”
“什么事情要这么久?”
林简有些结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齐淮知将床边的椅子扯开,让他坐下,滴水不漏地答:“临时有一个媒体采访,不碍事,我们看了您之后也来得及。”
实际上是凶巴巴的小猫将大灰狼堵在角落。
狠狠数落了一通。
将人说得老老实实认错,保证再也不敢随便乱叫。
然后才哼了一声,允许齐淮知跟着回来。
温禾的视线落在两个人不自觉黏着的距离上,顿了顿,抓着林简的手,把他往前扯了一点。
和身后的齐淮知分开。
林简没有发觉,被温禾突如其来的亲热弄得不知所措,有些小心地贴上去,将脸埋在她的心口。
温禾拍了拍他的背,“小简这段时间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怎么会呢!”林简嘟起嘴,不乐意温禾这样说,“我可是最……”
温禾不让他说,看向齐淮知。
齐淮知笑着,低下头,看了眼在温禾怀中贪念的猫儿。
他并没为了讨温禾的欢心,就将话说得过分好听。
“肯定闯了不少祸。”
这话一出,成功地收获到了一声毫不掩饰的“哼”。
那模样骄纵得不行。
“但他很勇敢、坚强、乐观。”齐淮知这样说道:“在他21岁的年纪,做到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不是吗?”
“不能再要求他更加完美了。”
温禾神色有了片刻的怔愣,她垂眼。
怀里的人儿还很不服气,偏头,皱着眉头和齐淮知拌嘴。
“什么叫更加,我已经完美到极致了!”
温禾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重复了许多遍,才确认了眼前的林简真的是那副表情。
她有些恍惚,觉得那样神情很陌生,又觉得熟悉。
似乎很多年没见到了。
温禾伸手摸了摸林简的发尾。
头发长了很多,甚至还做了造型。
和小时候因为怕痒不愿意理发,留长了的样子一样。
温禾想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丁点大的林简,哭嚎着说不想剪头发,要做女孩子。
然后被他爸追着,扒了裤子,狠狠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然后怔住。
突然明白那陌生又熟悉的缘由。
她的小简,好像又回到了被爱着,有底气的那个时候。
时间过得真快啊……
林简和齐淮知拌完嘴,发现温禾不说话了,亲亲热热地凑过去,声音黏糊,“怎么了,妈妈?”
回应他的是一滴滚烫的泪。
啪嗒,
落在他抬起的脸颊上——
作者有话说:妈妈也在慢慢走出来啦,还记得她第一次露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