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他,咬他,抓他,却如同蚍蜉撼树。
那具她自以为强健丰腴的身体,在他绝对的力量和失控的欲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意识模糊间,她甚至在想,骆方舟那些变态的玩弄手段,跟此刻王褚飞带来的纯粹暴力和濒死感相比,简直像是小儿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无处不痛。她艰难地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幅让她目瞪口呆的场景。
王褚飞已经清醒了,穿好了衣服,依旧那副冷硬的侍卫打扮。但他……他在哭。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压抑的、委屈至极的啜泣。眼泪顺着他冷硬的脸颊往下淌,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耻辱和一种被玷污了的绝望。
龙娶莹“……”
她活了二十四年,坑蒙拐骗,杀人放火,什么缺德事没干过?
此刻看着一个差点把自己弄死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被欺负了的良家妇男,她心里头一次冒出了一种极其荒谬,甚至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
“喂……你,你别哭啊……”她哑着嗓子,试图安慰,虽然这安慰听起来干巴巴的毫无诚意。
她有种自己才是那个施暴者,欺负了纯情小青年的错觉。
可他妈的差点死掉的是她啊!
王褚飞根本不理会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耻辱里。最后,他甚至猛地站起身,眼神决绝,似乎想要寻短见。
幸好,关键时刻骆方舟来了。
龙娶莹一点都不意外骆方舟会来。这后宫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骆方舟扫了一眼屋内的一片狼藉,以及哭得凄惨的王褚飞,又看了看床上奄奄一息、浑身青紫的龙娶莹,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瞬间明了了一切。
他走到王褚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没关系,褚飞。你就当是不小心碰了脏东西,回去用热水好好洗洗,杀杀毒就好了。”
龙娶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妈的,你才脏东西!你全家都是脏东西!
骆方舟的话似乎起了作用,王褚飞最终被劝走了。
临走前,他看了龙娶莹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耻辱,有愤怒,还有一丝……连龙娶莹都看不懂的怪异情绪。
骆方舟这才踱步到龙娶莹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给人下春药?龙娶莹,你还真是……永远都学不乖。”
龙娶莹扯出一个虚弱的、惯常的无赖笑容“王上……您这侍卫,腰力……也不错……”
话没说完,就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
骆方舟冷哼一声,没再继续折磨她,只是丢下一句“好好养着你的贱命,本王还没玩够。”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龙娶莹一个人。身体的疼痛无处不在,提醒着她刚才经历的暴行和此刻的狼狈。
她躺在凌乱的床铺上,望着头顶华丽的帐幔,心里把那几个男人——骆方舟、鹿祁君,还有当初提议结盟的自己——全都咒骂了千百遍。
这次逃跑计划,不仅彻底失败,还差点赔上小命,更是……惹上了一个好像更麻烦的后续。
王褚飞那家伙,看她的眼神,以后怕是不会消停了。
而她想坐上的那张龙椅,似乎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遥远。
但只要不死……
龙娶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那抹野气与不甘,如同暗夜中的鬼火,幽幽燃烧着。
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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