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看,是不是很特别?我都说了,除了沐浴,它从不离身,连睡觉都戴着。沐浴的浴池也在我自己院子里,安全得很。”
苏永安接过那块玉佩,入手温润,花纹丶质地丶尤其是中间那个规则的凹陷,与他袖中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动,将自己袖中的那块也取了出来,并排放在桌上。
“尚师兄,你看这两块。”
尚思弦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起初还没在意,以为苏永安是找到了什麽相似的古物来跟他比较。
但当他目光仔细扫过两块玉佩的每一个细节时,脸上的得意和随意瞬间僵住,随即化为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这怎麽可能?!”他猛地抓起苏永安拿出的那块玉佩,又对比着自己一直戴着的这块,翻来覆去地看,手指甚至有些颤抖,
“花纹丶质地丶大小……连这凹槽里的细微磨损都……一模一样?!这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苏永安沉声道:“就在流云门弟子失踪的现场,落叶之下,与那血影宗的药瓶几乎在同一处被发现。”
尚思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捏着那块“赝品”,又看看自己手中这块“真品”,声音都变了调:
“不可能!我的玉佩从未离身!怎麽会……怎麽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出现在那里?!这绝对不是我掉的!”
他猛地擡头看向苏永安,眼中充满了被冤枉的急切和委屈:
“永安!你信我!我尚思弦虽然有时候行事不拘小节,但掳掠修士丶残害同道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绝对没做过!
更不可能用我视若性命的玉佩去留下什麽狗屁线索!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是栽赃!”
看着他激动得眼眶都有些发红的样子,苏永安心中最後一丝疑虑也消散了。他拍了拍尚思弦的肩膀,语气安抚:
“我自然是信你的。所以才敢直接来血影宗找你求证。
那现场留下的线索太过明显,药瓶,玉佩,都直指血影宗和你,反而显得刻意,像是巴不得我们立刻认定凶手就是你们。”
尚思弦听他这麽说,情绪才稍稍平复,但依旧咬牙切齿:
“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我和血影宗!其心可诛!”
苏永安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此人手段高明,不仅能仿制出以假乱真的玉佩,还能拿到血影宗特制的药瓶。
并且对你们的行踪丶甚至是对尚师兄你的习惯都如此了解……绝非寻常之辈。其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想让血影宗背黑锅那麽简单……”
他话音未落,房间门被猛地推开,晏修快步走了进来,一向沉静的脸上此刻竟带着罕见的急迫,他看向苏永安,声音凝重:
“安安,我们中计了!调虎离山!”
他摊开手掌,一枚正闪烁着急促红光的传讯玉符悬浮其上,玉符中传出叶瑄宗主那带着肃杀与紧迫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隔音结界内:
“……魔界异动,封印震荡,有不明势力联合部分魔族,突袭山门!宗门被围,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