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几个熟睡的孩子都放在自己身边,以便离开这里。
只是这套嵌宝石的金头面,她确实舍不得,这是他们新婚时的见证。
“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另一边,顾戎正在车上检查着自己的枪和通讯仪。
良久,车停在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这是临近萧府後门最近,且便于隐藏的地方。
顾戎最後一次对衆人下着死命令,“记住,肩膀上没有蓝色布条的人,全部格杀勿论。”
趁着夜色和雨声,他们穿着黑色便行衣,从隐藏的後门偷偷摸进了萧府。
整齐有序的脚步,激起了一片雨花。
此时的萧府已经被军队全部控制,而他们派来的人也无一例外,全部置身其中。
带枪的死士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分布在各个地方巡逻的军士。
顾戎走过的每一个地方,脚下都被鲜血染出一条路。
顺利摸进後院,顾戎蹲在墙外听着里面的脚步声。
屋内脚步声混杂,不同力度和不同节奏交织一处,这间屋子里不下五十人。
在外面作战,还有狙击手可以协助,可进了房间这些遮挡物的存在,会大幅度降低他们的作战能力。
如果不能救出他们,那整个顾家也得搭进去。
顾戎陷入了两难的地步,眉头紧锁的思考着。
突然,屋里传来一声嘶吼声。
“萧震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想活没关系,可是你确定要这麽多人给你陪葬吗?”
还没等顾戎仔细查看屋里的情况,一阵枪响声就惊飞了一片飞鸟。
“砰——!”
一个身着蓝色衣服,额头上有血窟窿的人,缓缓跌落在萧震临脚边。
“我萧家没有孬种,你想让我陷害顾戎,就算到了阴曹地府里都别想。”萧震临话声铿锵有力,丝毫不把来人放在眼里。
他戎马一生,伤痕和荣誉遍布全身,一同装饰着这身一丝不茍的军装。
不曾想老了,竟遭奸人陷害,护不住这麽大个家族。
萧震临仰天长笑,声嘶力竭的喊道:“功高震主,方沦落至此,萧某……此生分明……”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自己听,更是说给屋外的顾戎听。
从顾戎出现在这间屋外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这是独属于军人的敏锐。
话落,萧震临抽出木椅扶手中隐藏的一把利刃,直直刺向自己的心口。
汩汩鲜血从心口处争先恐後的冒出来,那柄胡桃木的匕首,被鲜血染成了顾戎这辈子都忘不掉的颜色。
方才嚣张跋扈的男人,显然也被这一幕震惊到,握着枪的手颤抖个不停。
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死不瞑目的萧震临像看着地狱恶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仿佛在说:“我会等你一起下地狱。”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男人把手里的枪丢给身边的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一个都别放过!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