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强硬的分开两个人,让他们面对着顾辞暮。
“我只问你一句话。”顾辞暮皮鞋挑起张菲的下巴,轻蔑的说道:“薛廖,你是怎麽联系到的。”
“薛廖?”还没等张菲交代,路苓就瞬间警觉起来,“他不是被打断一条腿了吗?和这件事有什麽关系?”
要不然说,审问犯人之前,必须要了解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呢,否则就会像他们一样,不知所云。
“太太,在游艇上袭击顾总和夫人的,就是薛廖。”厉声言简意赅,说明了情况。
“袭击?受伤了吗?”路苓急切的问道。
“没有,但是眠眠为了保护我,被刀划伤了。”顾辞暮目光凌厉的看着张菲,“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关心这件事了。”
顾辞暮把脚拿开,给了张菲喘息的机会。
但厉声却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放在顾辞暮摊开的掌心中。
“我们换个玩法。”
顾辞暮松开揽着林雨眠的手,俯身前倾。
保镖也心领神会把张菲往前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张菲看着这张英俊帅气的脸,瞳孔中全是畏惧。
匕首轻轻划过她乌黑发亮的短发,散着寒光的匕首即使是在乌黑的头发中,也毫不逊色,甚至有吞噬黑暗的趋势。
一根根精细打理过得头发,被匕首划过的瞬间,被分割成两半,跌落在张菲昂贵的衣裙上。
她浑身颤抖,泪水和汗珠一起从眼角滚落。
张菲竭尽全力想去拉住顾寰的手,可那点距离就像鸿沟,怎麽也过不去。
“薛廖已经被解决了,至于你……”顾辞暮手里的匕首,轻轻划过她的侧脸,脖颈一路向下,把身上的薄薄一层衣料划出裂痕,露出里面保养得宜的皮肤。
“眠眠伤了哪,你得还回来。”
顾辞暮在手中调转匕首的方向,冲着张菲腰间狠狠划了一刀。
手起刀落,衣服和皮肤瞬间割裂成上下两半,鲜血顺着伤口,给周围的布料染上新颜色。
张菲痛苦压抑的哭声穿透每个人的耳膜,在沉寂的议事厅中回荡。
她瞪着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往外渗血的伤口,那抹殷红的鲜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裙子。
每一丝疼痛都不断袭入大脑,像无数根针绵绵密密的扎在身上。
害怕丶痛苦和悔恨在她脸上交织,像一幅让人厌弃的画。
“顾辞暮!”顾寰奋力挣扎着,他没想到顾辞暮竟然真的敢对他们一家人痛下杀手。
他怎麽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顾辞暮活生生折磨。
“四叔别急,马上就结束了。”顾辞暮把匕首上的血,重重擦在顾寰的外套上。
他现在给张菲的,不过是林雨眠同位置的伤口而已。
林雨眠受的那些屈辱,他还没有清算。
“爷爷,爸妈,看完了吗?”顾辞暮站起身,目光扫过他们,冷冷的说道:“看够了,就出去吧。”
三人呆滞的站起身,顾霆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被路苓先打断了。
“辞暮,别让小眠看见那些污秽的东西。”
说完就带着顾霆一起走出了议事厅。
顾戎什麽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向他求救的儿子,随後也一起走出了议事厅。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