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职了。”
屈锒殃听到这个好消息,喉间逸出低沉的笑声,又怕触动陆临岐情绪,强忍着不敢笑得太放肆。
“嗯,不上班挺好的,你就安心待在家里。”
听到“待在家里”四个字,陆临岐腰间条件反射般地掠过一丝酸。软,那感觉快得像电流。他并未在意,只当是车内空调太冷,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辞职?”
“我在等你说。”
“同事特别烦,我的杯子。。。”
屈锒殃眼神变了变,扶着他后腰的手掌收紧了些。漆淋旧四留衫漆三0
潜意识里,陆临岐觉得那群人“罪不至死”,对丈夫换了个说法搪塞:
“他们总爱乱动我东西,还总盯着人看,像有窥私癖似的。”
“嗯。”
“还有我那个领导,最烦人,神经病一样,天天喊我谈话,又不谈正事,尽没话找话。”
屈锒殃周身的气场越发吓人,陆临岐好像不受影响,枕着他的肩膀揽着脖子,长腿随意地搭在座位和男人大。腿上,把人当软靠垫。
“那你早就该辞职了,这是职场骚扰。”
车厢角落,被数落的“上司”把自己藏了又藏。
陆临岐想起那个沾了同事口水的马克杯,心疼不已。他的每一件贴身物品都是精挑细选,甚至独一无二的。虽然那个名叫“老鼠药”的杯子其貌不扬,也是他花了两周的周末时间自己做的。
“你的东西被同事偷拿了不少?”
“嗯哼。”
“这些慢慢再置办吧,这周我陪你。”
陆临岐心想:你什么时候没陪过我?而且只是辞个职,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受了伤,需要大人天天哄着。
然而,拒绝的话尚未出口,下巴便被屈锒殃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抬起。对上那双眼睛,陆临岐只觉头脑晕眩,身体懒洋洋地只想顺从。
“。。。好。”
藏在角落阴影里的上司心中一惊,认出屈锒殃在动用催眠术作祟——原来陆临岐这个人,早已是这个恶鬼的囊中之物。
没等他想出什么对策,车厢就传来一阵水。声,屈锒殃竟按着他这位“优秀员工”的脑袋,将青年逼到了沙发一角。
真该死,太卑鄙了!
戴着戒指的手推拒着,随后被一根根掰开手指,十指相扣。
“戒指一直戴着吗?别人一看就知道小七英年早婚。”
放屁,他平时根本不戴好吗!
上司在阴影里阴暗地腹诽。
“哼。。。”
亲吻后,陆临岐仰躺在沙发,唇像雨水冲刷过的玫瑰,带着莹润水光,额发也凌乱地散开。
他有时觉得自己是和最讨厌的东西结了婚——只有狗才会有这么多涎水。
该警告他吗?还是像辞职那样,干脆给丈夫也发一份休书?
脸颊被捧住,陆临岐以为他还要继续,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偏开视线,用冷淡无声拒绝。
是不爱吗?他始终不解丈夫为何对此如此热衷。
细密的睫羽半掩着黑亮的眸子,反而透出一种朦胧的邀请意味。屈锒殃并未逼迫,只如对待娇嫩花瓣般,用温柔的节奏引导青年换气。陆临岐神色恹恹地任他摆布,将漫不经心写在脸上。
偏偏越是这样,越能让人慾望滑坡,忍不住把他的冷淡打碎。
其实陆临岐感受到嘴唇发麻,心里想的是,什么时候吃一顿火锅呢。
“这是妻子的义务。”
屈锒殃轻叹一声,揉了揉他的脸颊。
听见“义务”二字,陆临岐追着男人后撤的胸膛,交叉双臂将人拉近。就在屈锒殃期待“妻子”主动献吻时,陆临岐却叼住他一小部分下巴,含混地咬了下去。
“好像。。。小猫咬人。”
屈锒殃的手指在青年的鼻尖一寸晃来晃去,陆临岐感觉被羞辱了,清亮的眸子被嗔怒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