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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原料（第2页）

“对不起…我对不起您。”

老厂长满心羞愧和担忧，垂头看着脚上的老布鞋，不知道该怎麽办。

张虎态度乖张，拒不承认自己拿过钱，也不承认自己找过神婆来厂房。

直到风弘泽调出监控举到他脸上，张虎面色难看，再也没话反驳。

监控装在工矿灯里，从外表根本看不见。

厂房里没一个人知道，这是风弘泽为了防止有人泄露汽车原件给公司带来损害，特意装的。

林警官颇有深意看了他一眼，继而问张虎：

“潘兰是不是你杀害的？”

“她撞破了你在厂房里杀害工友，你就对她起了杀意？”

视频上清晰的显示出，身形和张虎相似，头戴玩偶头套的人趁着加班的男人不注意，用铁锹一下砸死了他，恰巧潘兰回来拿东西正好撞见。

潘兰急匆匆折返出去，那人想追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潘兰逃走。

张虎脸色大变，恨不得跳起来解释：

“冤枉啊警官，我哪有这麽大的胆子连杀五人！”

“厂房的人谁不知道我是最滑头那个，晚上我根本就不会加班，他们都可以证明！”

张虎梗着脖子朝接受询问的工友看去，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又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这些人平时都受过张虎的欺压，根本不想为他说话。

林警官眼神专注，仔细观察着张虎，一字一顿：

“隐瞒不报也是要处刑的，视频里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张虎语速极快的否定。

林警官目光如炬，这点小动作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刚才张虎嘴唇不易察觉的触动了一下。

林警官已经笃定，张虎肯定认识视频里那个蒙面人。

风弘泽在这期间一直反复盯着视频不断慢速播放，总算让他看出了点问题。

他把视频递给林警官，把倍速调到最低：

“你看这里，这个人好像有些跛脚，只是不严重，所以正常倍速的视频才看不出来。”

林警官朝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和风弘泽说的一样，他立马叫来警员：

“排查厂房里所有跛脚的人，男女都要登记。”

“是。”

两人不再询问张虎，站在警车前翻看监控视频，看看是否还有什麽漏看的线索。

风弘泽递过去一支烟给他：“抽烟吗？”

林警官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难得露出笑容，他推开风弘泽的手：

“抽，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只能拒绝你了。”

“抱歉。”

风弘泽点头，把烟塞回自己嘴里，挡住火机点燃：

“理解。”

“小心你身边那个女人。”

林警官没由头的来了这麽句话，风弘泽稍一琢磨便明白了他在说雅雅。

刚才尸体被运走的时候，雅雅跟去了警局，这会并不在厂房。

林警官本不想多嘴，可他欣赏这个细心稳重的老总。

这年头发达後还愿意回馈社会照顾伤残的人，少之又少，不亚于濒危动物。

“这话怎麽说？”风弘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