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弘泽捧住他的後脑勺,有些不敢用力又忍不住的克制着,轻轻吻了他。
“燕嘉平,我爱你。”
这一吻极其缠绵悱恻,燕嘉平的唇角都湿润了,眼尾有些红红的。
风弘泽才大手一挑,掀开了两人头上的盖头。
他一步三回头,到不远处,抱起那束向日葵,单膝跪地从花芯里取出枚碎钻戒指,拉起燕嘉平的手,深情望着他:
“燕嘉平,你愿意嫁给我吗?”
燕嘉平看着同样准备了戒指的对方,心里的感动一茬接一茬,在震耳的心跳声里毫不犹豫回答:
“我愿意。”
风弘泽小心翼翼把戒指珍重的套在他无名指上,并吻了下去。
燕嘉平拎起婚纱下床,要去拿自己准备的那束花,风弘泽却先他一步拿起了花。
他刚才就看见这束花上的戒指盒子了,打开丝绒的宝石蓝盒子,里面一枚简约的钻戒,和自己选给燕嘉平那款很是相称。
燕嘉平上前几步:“我帮你戴。”
风弘泽点点头却拒绝了,他捏住那枚钻戒,瞬间明白了燕嘉平为什麽那麽没日没夜的给人画稿。
他所有的心血,都凝聚成了这麽一枚小小的钻戒。
“我自己来。”
话落,风弘泽轻轻把戒指套在自己无名指上,擡手给燕嘉平看:
“你的戒指是我自己戴上的,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这话的隐意就是,能和你结婚是我的本事,别人休想要你,我不会同意。
我和你结婚是自愿,不需要你下跪来求我。
燕嘉平笑的甜蜜:“给你了,就是你的。”
他端起桌上那碗已经坨了的面:“村上的张婶说新婚都要吃这个,喝交杯酒。”
风弘泽挽住燕嘉平的胳膊,倒了两杯白酒,互相喂到对方嘴边,嘴里是辣的,两人心里却是甜的。
吃面的时候,风弘泽才得知燕嘉平身上已经一毛钱都没有了。
对方饿着肚子等了自己一整天,家里所有的喜仪都是燕嘉平一个人亲手布置的。
这场没有观礼人的婚礼,燕嘉平悄悄策划了一整年。
风弘泽红着眼睛看燕嘉平,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滚,发誓这辈子绝不辜负燕嘉平。
……
病床上的风弘泽想到这里,眼角也落下了眼泪,燕嘉平以为是自己打疼了他,忙给他揉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怎麽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给你叫医生。”
风弘泽抓住他慌乱的手,扬起笑脸:
“怪我,骗了你好久。”
燕嘉平慌乱的神色一顿,也苦笑起来:“我就是怕你不要我,怕你离开我…”
“风哥……你实话说,这病还能好吗?”
风弘泽摇摇头,没说话,用力把人朝自己拉了拉。
两个苦瓜抱作一团,分不清脸上是谁的眼泪,路过的医生还以为风弘泽死在了医院。
心外科的张主任今天当值,夏辰不在,他刚巡查到风弘泽这,推了推黑框眼镜:
“这麽大俩小夥子,哭啥嘛?”
他一脸无奈和愤怒,指指风弘泽又拍拍自己手里的病历:
“谁说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