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缓慢翻篇,鹤来在宠物医院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里面很多只主人寄养的小猫小狗只听鹤来的话,偶尔陈竹年来接鹤来,干练的西装外套上总会留几根鹤来身上的猫毛。
将鹤来揽在怀里,陈竹年亲了会儿他发烫的耳朵尖,手已经扣在鹤来腰上,又被鹤来推开。
鹤来耳朵全红了,他将脸埋进枕头,瓮声瓮气地说:“明天要给小黑绝育。”
小黑就是当初那只黑猫。
陈竹年揉了下鹤来发顶,再轻咬一口Omega的腺体,从腺体处感受到Omega体内含着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从背後抱着鹤来。
陈竹年一直秉持着不强迫的原则,鹤来说完後便也没了多馀动作。
鹤来没吭声,脸颊两侧却越来越红。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地撑起来,一个翻身,将陈竹年压在身下。
陈竹年仰头看着他,眸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另一只手还贴在鹤来腰腹,给他稳定平衡。
鹤来咬牙切齿地看着陈竹年,不敢看其他地方,此刻,双方最贴近的位置,某个熟悉又硬挺的东西抵着他。
鹤来双手手心贴在耳朵上,揉搓几回。
然後很小声地说:“就。”
“就什麽?”
陈竹年问他。
“就一次。”
鹤来将脸埋进手心。
第二天十点上班,鹤来却差点迟到。
陈竹年送他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鹤来脸还红着。
他欲盖弥彰地戴了个口罩,又跟陈竹年说今天是周五,要做绝育的猫猫狗狗很多,可能忙不过来,中午陈竹年让人把饭送过来就行。
陈竹年看着他。
普通口罩戴在鹤来脸上实在太大,几乎遮住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灵动漂亮的圆眼,眼睫像扑腾的小扇,一眸一笑都很明显。
恍惚间回到五年後第一次重逢。
鹤来蹲在交易所的走廊角落,因为发。情难堪,也像现在这样戴着口罩。
当时陈竹年一碰到他,鹤来就要着急地把他推开。
陈竹年食指指腹往下勾,将口罩扣在鹤来下巴,随後与鹤来接了个吻。
吻完,鹤来结巴地说一些陈竹年很坏的话,陈竹年只是笑。
然後目送着鹤来走到医院门口。
鹤来很用力地给他挥手,说再见。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早晨。
不是某个人生日,也不是某个特殊纪念日,亦或者节假日。
昨晚他们也没有争吵。
所有都很普通,是无数个日常生活中会出现的,最平凡的场景。
正因为平常,此刻的不告而别才显得格外让人害怕。
因为你不知道对方在未来的某一天又会毫无征兆地离开你。
他可能是在亲吻你之後,在约好过段时间你们去旅游之後,在嘱托你帮他买一份蛋糕之後,在任何一次普通的呼吸之後。
然後你永远见不到他。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是死亡。
而这种事情。
陈竹年遭受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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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恢复晚九点更新,忘记说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