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看着巨大的雪球朝他扔过来,偏身躲过,雪球打中了他身後的人。
当雪球散开,安才看清身後的人是谁。是傅瑾,他脸上的眼镜被打掉了,然後被安检起来。
傅瑾接过安帝过来的眼镜道了声谢,然後换了一副脸色朝落枙走过去。
傅瑾揪住落枙的耳朵,骂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打了。”
“哎哎哎,错了哥,谁知道你站在那里啊。”
“跟我回去了。”傅瑾松开了落枙的耳朵,拎着他的後领拉着人走了。
路过安身边的时候,对他说:“顾问回来了。”
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陆珩这几天都不在基地,也没告诉他去哪里了,还好现在回来了。
安拍掉身上的雪渣,一转身就看见站在他身後不远处的陆珩,安一秒都没有犹豫向陆珩跑过去抱住他。
“你回来了。”
“嗯,想我了吗?”
“没有。”
陆珩笑了一声,捏了一下他的後颈,“小骗子。”
暖气把整个屋子烘热,安脱的只剩下一件短袖,头上还滴着水,不过等会就干了。
他赤着脚走进房间,很自然的坐到路恒的腿上,他问:“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秘密。”
陆珩环抱住安,头埋在他的颈肩嗅着安身上淡淡的味道,银色的耳钉反射着头顶上的灯光。
耳钉是安入秋的时候打的,陆珩给他打的,耳钉也是陆珩的。随处可见的标志,这也是烙印,属于陆珩的烙印。
陆珩对安说:“过两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两天的路很格外忙碌,早出晚归的安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人。
莱温:“你又看见凌暮吗?”
“在开会。”
“陆珩呢?”
“也在开会。”安看了莱温又想问,补充道:“都在开会。”
会议结束後,陆珩跟着沈言进了办公室,“我的假快点批。”陆珩催促道。
沈言在一堆文件中翻到夹在其中的陆珩的休假申请表签上自己的名字後递给陆珩,说:“你还真是着急啊。”
“再不催冬天都过去了。”
沈言收起笔,“要是我不批,你要怎麽办?”
陆珩挑眉,“我只是走了个形式。”
沈言苦笑了一下,“快走。”
安跟着白忆一起整理书架,层层叠叠的书垒的和安差不多高了。高处的书由藤蔓放置,低处则由他们两个来。
安没有强迫症,但白忆有一点。每层书架颜色高度都要统一。安觉得白忆的眼睛里仿佛有把尺子,每本书都被他严丝合缝的放入书架中。
除了原本在外面的书之外,他们还把隔间里的书搬了出来。
安一本本擦干净上面的灰,当看到封面很奇怪的书安都会忍不住好奇打开看一眼。当然,也会因为看不懂上面的字而合上。
突然安转头看向白忆,问:“你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
白忆笑了笑说:“你是想问我和尤里是谁,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