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声音降了点却依旧带着不耐烦。“老子衣服脏了,就在别人那儿换了套衣服,哪来那麽多废话。”
江淮安打开主驾驶位车门,也连忙坐了进去。
“兄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你身上这套,可是意大利那边的高定。上次我在杂志上见过同款,七位数起步,价值不菲啊!”
他伸手戳了戳沈砚舟的西装袖口,那精致的刺绣和剪裁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
“哪个别人这麽大手笔?借你穿高定跟借件T恤似的?”江淮安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看沈砚舟的眼神都带着点“你小子有事瞒着我”的探究。
沈砚舟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扯了扯西装下摆:“再价值不菲,不也是一套衣服吗?能穿就行,难不成穿上还能加buff?”
话是这麽说,可他心里却莫名咯噔了一下——刚才光顾着生气,还真没细看这衣服的料子和做工。
经江淮安这麽一说,才後知後觉地发现这面料摸起来确实跟普通衣服不一样。但他嘴上依旧硬气,“赶紧送我回家,我要换自己的衣服。”
“你刚才不是让我给你带衣服来的吗?”江淮安指了指後座放着的衣服,一脸懵逼的看着沈砚舟。
“T……我把这事给忘了……”
沈砚舟刚才真是被傅斯年给气疯了,这麽短的时间内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这脏话说到一半就停,我们的小狗还是有点乖的啊~(ω))
“砚舟,你今天怎麽啦,怎麽感觉一点都不像你!”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打车回去了。”说着掏出手机就要叫车,语气里的不耐烦藏都藏不住,显然不想再纠缠刚才的话题。
“走走走,我的祖宗!”江淮安被他一催,赶紧啓动车子,嘴里还不忘一阵碎碎念。
“大早上的你这脾气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车子刚开出去,江淮安那颗八卦的心又按耐不住了。
“你那个‘别人’是做什麽的,那麽有钱?”
“有钱?你家没钱吗?”沈砚舟饶有兴致的看着江淮安那副对八卦求贤若渴的样子,就觉得他这辈子铁定是投错胎了。
哪有一个男人,这麽热衷八卦的?
“我家那叫有钱吗?不是我说,你们沈家加我们江家一起。和他相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谁说我们小淮安只是八卦男的,智商这麽在线。)
“哟!还挺会分析的!”沈砚舟的手贱兮兮的抚摸着江淮安的头发,像是在夸赞一只高贵且聪明的猫。
“对了,那个‘别人’叫什麽?说不定,我还听说过呢!”江淮安将沈砚舟的手给移了下来,集中注意力的看着前面。
“傅斯年……”沈砚舟被问的烦了,没好气地吐出那个名字。
“傅斯年?”江淮安像是被踩了电门,猛地拔高声音,手里的方向盘都抖了一下。
车子“吱呀”一声,往非机动车道偏了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