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凑在一块的奇怪好胜心,让他俩一溜风就蹬出了全湖鸭子船情侣赛的第一名,成功第一个抵达对岸,引来还在湖上的其他衆情侣异样目光。
——这俩人长得挺好,脑子有坑吧?谁来这儿是真来蹬船的?
于是他们花一下午,就体验完了公园的所有游乐项目,疲倦又充实地抵达广场对面的酒店。
刷了房卡,放下东西,路肆进卫生间洗手,对着门口喊:“放放,你想一下等会儿下楼晚饭吃什麽。”
但放放许久没动静。
路肆擦净手後出来,便见他正倒在床边,鞋也没脱,双手拽着一只枕头蒙在头上。
“别憋着。”路肆伸手去拽枕头,没拽动。
“累了?”路肆在他身边坐下,去慢慢解开拽着枕头的手。
顾放的脸仰在雪白的床单上,慢慢露了出来。
路肆旋即发现他脸上浮着不正常的嫣红,额头沾着薄汗,如同被水里捞起似的。可路肆记得,进门时自己才刚给他擦过汗。
“怎麽了?”路肆紧张起来。
“没什麽。”顾放紧抿着唇,瞳仁闪着粼粼一抹水光,可怜样儿地望着他:“应该是……易感期来了。”
???
路肆:“这叫没什麽?”
顾放控制住自己的脸不去蹭路肆的手心,很艰难地用理智说完:“我包里……有抑制剂。”
路肆从他包里翻出,利落地挽起他手臂,将一剂针管装的Alpha抑制剂注射进去,而後用棉条摁住手臂上冒出血点的针孔。
顾放还想擡手去摸第二只:“一管不够……”
路肆把抑制剂从床头柜上推远,确保顾放够不着。
他确定顾放现在理智已没了。偏偏他看起来理智还很清醒的模样,虽然不懂站起来拿,却仍很倔犟地在柔软的床垫里挣扎。
路肆都被逗笑了。
待摁够了时间,他扯开棉条。确定那道小针孔不再渗血後,路肆替他脱下鞋子。不管顾放的挣扎,将他丢入大床的正中央。
顾放被那麽一下丢懵了,睁大那双漂亮的空蓝眼睛。
在易感期如同火炙的疼痛中,他懵懵看着路肆解开衬衣上面几个扣子,露出冷白的锁骨,而後也脱了鞋上床,侧躺在他身边,将细长的後颈递过来。
“咬。”路肆话语简短,指挥理智已经下线的顾放。
顾放鼻尖贴近,嗅着腺体处传来的充满引诱的薄荷味——但,这是来自Alpha的信息素,被诱惑到的顾放後知後觉意识到这点。本能慢慢点燃血液,升起一股压制与破坏欲。
可同时那股充满诱惑力的香气,又让他极想珍惜这个Alpha。
顾放觉得自己易感期本来不多的脑子,又被割裂了。
路肆的指挥到达他迟钝的大脑皮层後,顾放下意识听话张开唇,一口咬在腺体上。
理智说是下线了吧,但咬得又很精准。
路肆倒嘶一口凉气,本能让他想揍人,于是攥紧床单到青筋浮现。顾放浓密如蝶翼的睫毛,擦过路肆的後颈眨了几下,咬上去的瞬间,顾放便发觉自己从心理上享受这样的行为。
好舒服,好想要更多。
“信息素……”路肆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地发出破碎的音节,“注入……”
意思是别光咬着玩了。
顾放又眨了眨睫毛,睫毛擦过路肆皮肤的力道很轻柔丶很舒服。
但他嘴上的动作就不温柔了,几乎是狠狠叼住一块肉骨头似的,叼着路肆那块脆弱的皮肉转了个方向。一边注入信息素,一边给路肆翻了个面趴在床上。
他坐在路肆精韧的腰上,这样的位置更便于信息素的注入。
路肆攥紧床单,用力到青筋凸起,甚至错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同时被标记丶被占有。
这种灵魂上的战栗感持续许久。
终于忍到标记结束,路肆先懵了一会儿,灵魂还没落地,便感觉到身後的吻从脖颈往下。接触到衬衣的布料时,被不满地伸手探前,粗鲁地崩开了馀下几粒扣子。
于是布料被剥掉,吻顺利前进。
尾椎骨被触碰到时,路肆终于颤抖着回过神来。
他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正想翻过身去,嗓子里蓦地急促发出“唔”的一声,额顶被瞬间撞进了枕头里。
然後被重复如此。
路肆很快自顾不暇,卷入了快感的骇浪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