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妄瞪眼,趁着骆危楼还没逃脱自己的桎梏,胳膊往後一收,“谁抄你的了,我写完了,只是发现答案不一样。”
骆危楼敷衍地“嗯”了声,打算收拾下,明天再写。
“松手,贴着不嫌热?”
“就不松,你闻闻香不香?外婆刚换的沐浴露,终于不是牛奶味的了,是橘子的,又甜又舒服。”严妄一身反骨,从小就爱跟骆危楼对着干。
粘人时候是真粘人,烦的时候也是狗都嫌。
骆危楼避开严妄擡起来的胳膊,偏过头时,嘴唇擦过一片温热的皮肤。
手腕,还是胳膊内侧。
不知道,他没去看。
“严妄。”
“在呢在呢。”
严妄见他不去管卷子了,伸手去挠他腰,“写什麽作业,一起玩吧,我带你打排位,今晚直升铂金。”
骆危楼被挠了一下腰,痒意瞬间爬上背脊,立即从椅子站起来,反手抓住严妄的手腕,脚下一带,直接把人压到床上。
膝盖顺势跪在床边,单脚踩地,盯住严妄,“玩什麽?”
严妄一点不怕他,还在笑,试着擡腿想挣开,“玩什麽都行,不写作业就好。”
“别动。”骆危楼呼吸顿了下,“闹不闹腾?”
严妄挣不开,干脆摆烂,“那你做作业不理我,你知道半个小时是多少秒吗?我寒心啊。”
伸手去挠他手背,“我跟外婆说了,今晚不回去睡。”
骆危楼抓着他手腕的动作一松,别开眼,起身退回椅子,坐下後拿起一本书,“那你接着寒心。”
“骆危楼!”
“在。”
“我真不想理你了。”严妄翻身坐起来,拿过枕头狠狠往他身上砸去,“吃饭了吗?!”
凶巴巴地看着骆危楼,“还好意思教训我,你知不知道不按时吃三餐会——”
“会生病。”
骆危楼侧过身,把书放回去,脸上表情松动,有了不算明显的笑意。
他站起来,朝严妄伸手,“为了跟你道歉,有荣幸能请你去吃个晚饭吗?”
严妄扭头,坐着不理他,连胳膊都抱起来。
骆危楼:“真不去?”
严妄转了转眼珠子,算是回应。
骆危楼收回手,又走近一步,“那就只能强行把你绑去了。”
严妄来不及反抗,被骆危楼直接扛了起来,“骆危楼!我会摔下去的!”
骆危楼拍了一下他腿,“再动才要摔下去。”
严妄觉得丢人,但严妄不说,只好跟条咸鱼一样,随骆危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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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住宅区周围,最不缺夜市和门店。
严妄坐在一家烧烤店,咬着肉串看对面吃炒饭的骆危楼,适时把水推过去。
骆危楼放下碗,拧开瓶盖,“问吧。”
严妄不好意思笑起来,擦擦嘴,“阿姨为什麽突然生气啊?是不是你考砸了,所以她不高兴,觉得你懈怠学习。”
“不是。”骆危楼直接否认,“是觉得我在跟她赌气。”
严妄“啊”了声,一脸不解,“赌气?”
骆危楼看向旁边的车道,靠在陈旧的塑料椅背上,“她跟学校商量,摸底考进前十,就可以申请转到实验班。”
实验班,其实就是重点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