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妄虚张声势地责问半道崩殂,磕巴了下,“谁要你谢了。”
骆危楼:“我很喜欢你。”
“从很早之前就是了。”
其实骆危楼觉得自己很卑鄙,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严妄去喜欢别人。
女的丶男的都不行。
严妄喜欢的人,只能是他。
哪怕晚一点丶慢一点,也只能是他。
外面忽然响起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声接一声,震耳欲聋。
严妄探头往楼道外看了眼,急躁躁地跟他说:“骆危楼,新年快乐!”
跟以前一样老三样,“开心健康早发财!”
骆危楼笑了声,两手一起抱他,“新年快乐。”
“严妄,我们考一所大学吧。”
严妄愣了下,脑子还没转过来,“哦,好啊,一所大学——”
“等等,一所大学?!”
开玩笑的吧。
他俩的分差,省排名能拉开五位数。
骆危楼:“那就考一个城市。”
严妄:“这个可以。”
“能把外公和外婆接过去吗?”
骆危楼笑着揉揉他头发,“可以,只要他们愿意。”
严妄一脸自信,“他们肯定愿意。”
话才说完,两人突然看向对方,意识到什麽,一起擡头往楼上看去。
好像——
“严妄!”
“骆危楼!”
“你们俩跑哪玩去了,跨年了,难忘今宵都快唱完了!”
一向气质儒雅又娴静的江杉,打开家里防盗门,一手叉腰,另一手拿着遥控器,扯着嗓子朝楼道里喊。
严妄做贼心虚,手忙脚乱推开骆危楼。
才要钻出去,就被扯住羽绒服,“干嘛,快回去了。”
骆危楼挑挑眉,意有所指地扫向他嘴唇。
有时候严妄很痛恨自己对骆危楼太了解,默契到有点儿心灵感应的地步。
眼睛四处瞄着,也不知道在看谁。
确定四下无人,才飞快啄了下骆危楼嘴唇,“可以了啊,别得寸进——”
眼睛瞪大,映着凑近的人。
骆危楼亲得比严妄要实在,但也不长,“可以了。”
严妄大脑有些宕机,被拉着上楼时,脑子都还晕乎乎的。
直到快到家门口,忽然摸着嘴角笑了声。
回过味来朝前面看去,瞄着骆危楼的後脑勺,觉得晚饭有点甜。
也算是赶上校园早恋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