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麽话?”城浣脸上的笑意未散,鲜有耐心地跟他解释:“妈妈只是想带你回家而已。”
令江寒不知被她哪些字眼逗笑:“城浣,你这段时间没打麻将锻炼脑子麽?我跟你回哪门子家?”
城浣僵了一瞬,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不悦起来:“令江寒,谁教你的说话这麽难听?”
“嫌难听就滚。”
令江寒撂下话就要走,刚转身就被後面的城浣一把扯住衣袖,他还没来得及将她甩开,就已经有人把城浣的手从他身上拿开。
祈误尘借着城浣愣神的功夫将人拉到自己身後,眨着一双饱含笑意的眼瞧她:“沈夫人有事说事,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城浣原本被他打岔还有些不耐烦,定眼一瞧整个人都愣了。
对面的两个男人见此情形蠢蠢欲动,被城浣一记眼神悄声制止。她强颜欢笑地看着祈误尘,声音里罕见地有些紧张:“误尘也在啊。”
“嗯。”祈误尘冲她和善一笑:“沈夫人有什麽事?”
“江寒没跟你说过吧?”城浣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我是他妈妈,今晚特意来接他回家的。”
祈误尘看了一眼身後垂眸不语的令江寒,然後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很是奇怪地看着她:“江寒不姓沈也不姓城,跟您回什麽家?”
城浣噎了一下,再想开口时祈误尘已经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副客气疏离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沈夫人以後还是问清楚他的意愿後再来,免得自己白跑一趟来自找麻烦,您说呢?”
城浣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良久才扯着一抹并不自然的笑应道:“……是我一时心急忘了告诉他,下次来一定先征求他的意见。”
“我就说嘛,”祈误尘笑得和和气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剜她心窝子的:“沈总跟着我的父亲在这座城市打拼多年,您身为他的妻子常伴左右,总不至于连这点基本规矩都没学会。”
祈误尘没空看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草草地道完别後就拉着令江寒离开。
令江寒跟在他身後一直不说话,祈误尘便只好先开口问:“城浣为什麽会突然找你?”
“不知道。”令江寒试图抽回那只被祈误尘紧紧攥着的手,尝试无果後接着问:“你们怎麽会认识?”
“之前在我爸的生日宴上见过一面。”祈误尘将令江寒的手放进自己兜里捂着:“别再理她,好好陪在我身边就行。”
令江寒动了动手指不再说话,算是一种默认。
但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是谁在陪着谁,令江寒再清楚不过。
到家後,令江寒在给初一顺毛,祈误尘曲着条长腿倚在阳台门边看手机。
他盯着祈知年发来的三十九条未读信息和十三个未接来电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给他爹拨了个电话。
那边的祈知年几乎是秒接,没等他说话就赶紧开口:“误尘,我……”
“你最近忙不忙?”祈误尘问。
祈知年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什麽?”
“我问你最近忙不忙。”祈误尘颇为罕见地跟他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哦,”祈知年确认自己没听错:“不忙。”
祈误尘走到阳台上才接着问:“最近没跟沈家合作?”
“沈家?”那边的祈知年皱着眉思考了一阵,最终直接了当地问:“你是要问城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