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在呢,”程应岭轻声细语地安慰,“您想喝点什么吗?”
宫学祈闭上眼睛,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想让他走远一点。
没等多久,医生来了。
宫学祈注射了少量镇定剂,停止颤抖,脸色依旧苍白无血。
他在药剂的辅助下进入睡眠模式,暂时逃避了‘死亡’的威胁。
表弟一直守在床边,直到屋里进来另一个男人。
。。。
林遇东给傅世朝打电话时,刚好下私人飞机。
他直接来海景别墅,进来就碰到突发情况。
宫学祈睡着了,并不安稳,两只手缩在胸前,眉头微微靠拢。
林遇东打发走表弟,脱去外套和鞋子,上了床。
他从后面搂住宫学祈,将人拥入温暖宽阔的怀抱。
宫学祈的眉头舒展,意识渐渐苏醒。
不知道是惊恐症还是注射的药剂在作乱,总之宫学祈混淆了时间。
他的记忆退到两天前,傅世朝第一次登门见他。
亲弟弟给他留下了好印象,因为这个弟弟像林遇东。
他感受到背部的热度,手背上也有,他明白有人在抱自己,梦呓般地问:“傅世朝,是你吗?”
拥抱他的男人微微僵住,接着,那双手先离他而去,然后是整具身体。
糟糕。。认错人了。
宫学祈懊悔不已,可惜没有力气转身看一眼,也没有足够清醒的意识帮他挽留。
“别走。。”他的声音很小,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见。
林遇东没听见,可也不会甩手离开。
他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叫错名字而已,无所谓的。
没错,无所谓!
他只是好奇,傅世朝做了什么,能让宫学祈记住名字,还踏马在梦里叫出来。
见到人,必须好好盘问。
林遇东去隔壁浴室间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回到宫学祈身边时,外面的天空蒙上一层铅灰色。
他坐进靠窗的单人椅,左腿叠右腿,欣赏着日出。
不过宫学祈睡着的样子比日出更吸引眼球。
他是想跟他道声早安的,奈何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宫学祈醒的比较晚,他从床上爬起来时艳阳高照,林遇东已经去公司处理业务。
午餐时间。
宫学祈洗漱完毕,恢复了常态,只是脸色还透着病态的白。
他盯着餐盘里精致考究的美食,毫无下手的欲望。
“宫先生,您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程应岭小心翼翼地问,“你提出来,我保证三十分钟内摆到你面前。”
“都行,”宫学祈拿起叉子,又放下,“你别催我,饿了我自己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