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知道他内心想法一样给了他答案,“睡了一天。”
那就是从他手术做完晕过去起,时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时聿歪头,他看不清Alpha的眼神,却明白这个人可能什麽都知道了。更何况Alpha只说了一句话,嗓子的干哑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都知道了。”时聿许久不说话,声音稍有一丝颤抖。
“知道什麽?”
云林蔼从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起身,沉寂的眸色黑到让人看不清。他从黑暗走进昏黄的夜灯下,这时候时聿才发现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下。
“知道你清楚自己怀了孕没告诉我,还是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怎麽休息过。”
时聿瞳孔一颤,喘息声逐渐发抖。
“小时,你总让我想把你关起来。”
云林蔼擡手用掌心贴住时聿的脸颊,很轻的动作却叫人无法逃脱。
时聿闭上眼睛,一点泪却滑在云林蔼的手心,他的气息彻底乱了:“我不知道会这麽突然。。。我也没准备好。。。。。。”
小腹还有些隐隐作痛,时聿不敢再摸,他怕自己重蹈覆辙。
可是云林蔼把他托抱起来,掌心贴住对方细瘦的後腰,时聿像求得一处庇护所,慌乱地抱紧了他。
“可是我之前就说过,你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哪怕和我商量也好,我都会考虑你的意见。”云林蔼叹息着闭上眼睛,他从来都不想说什麽狠心的话给时聿听。
时聿却没考虑太久,只说:“我想留下。”
云林蔼尊重他的想法,也没有犹豫:“那就留下。”
“但你要知道,你永远排在第一位。”
意思是Omega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他随时都会以时聿的健康为前提,同时也让时聿做好未知的准备。
时聿答应了他,可是紧接着听到云林蔼告诉他:“不是一个,是两个。”
时聿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云林蔼守了一天终于暂时卸下预警,低头亲了亲时聿的嘴角。
焦黄的灯光缓缓浮动,时聿不再像六年前那样得不到云林蔼的信息素了,满室的雪松气息让他感到满足,小腹似乎也不再钝痛。
知道Omega可能不会愿意住在医院,云林蔼索性安排了针对孕期全程治疗的医生过来给时聿检查。
“两个月的胎儿还不怎麽稳定,记得一定不能久站,手术台不能再做主刀了。”
时聿张了下嘴,“整个孕期都不能?”
beta医生耐心告诉他:“近期不可以,你差点先兆流産,必须等稳定了之後才能视情况而定。”
时聿似乎还想给自己辩解几句,只不过遭不住云林蔼一个眼刀劈过来,只好住嘴不说话。
後来医生又对两个人说道:“还有Omega在孕期只给一个暂时标记是远远不够的,月份越大需要Alpha信息素也就越多,最好尽快能彻底标记。”
云林蔼:“他的腺体有异样。”
医生看了眼他,“那没有办法。”
云林蔼沉下脸,想换个医生的心突然激起。
後来时聿拉了一下他,他的脸色才好一些,Omega抿了一下嘴唇说:“这个没办法我知道,而且也没多疼,我忍一忍。”
为了孩子可以忍,这是云林蔼最听不得的话,或许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在对两个孩子的爱意里多了点不耐烦。
所以往往在小孩出生之後,两个兔崽子犯错事经常会问,他们两个谁最重要时,云林蔼都只给一个答案,“你爹最重要,你俩纯多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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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写到最後给自己整笑了,但是咱云爹还是很爱两个好大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