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见秦沛书正托着下巴望着他,目光竟然有些酸涩,像是。。。。。。。怜爱。
裴祝安似乎觉得好笑,“怎么?”
“我就不明白了。”
“不明白什么?”
omega很沮丧:“你明明是个这么好的人,负责,体贴,谁和你在一起都会幸福,可为什么偏偏。。。。。。。。”
裴祝安不知道他是想说,偏偏和陈恪那个alpha纠缠了小半辈子,还是说——偏偏落了个孑然一身的下场。
但不管是哪种,他心里的滋味都不算好受。
放下筷子,裴祝安淡淡道:“也许这就是命吧。”
“唔,听说有个观音庙很灵的,等你哪天不忙了,我陪你去求个姻缘签——我可不信命。”
裴祝安笑着睨秦沛书一眼,还没说话,桌面的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
对面人说:“请问,您是徐女士的家属吗?”
“徐女士?”
“徐含珠女士。我们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
后面秦沛书没听清,他只看见,随着谈话的继续,裴祝安的面色逐渐发沉。
挂断电话时,alpha明显不虞,眉间带着罕见的焦虑与担忧。
秦沛书慢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坐直身体。
“哥,徐含珠是谁啊?”
裴祝安叹息一声,“陈恪的母亲。”
第39章含珠(上)
驶往疗养院的途中,工作人员发来一条报平安的消息。
徐含珠的状态暂时稳定,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可裴祝安心头那股火,却烧得更旺了。
他刚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直奔目的地,甚至没顾得上喘口气,第一时间叫来了负责照顾徐含珠的护理。
众人低着头,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
室内温暖如春,裴祝安身上却裹挟着层寒意,面色阴沉,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几乎能淬出冰碴。
“是谁——让她看到那条新闻的?”
徐含珠的健康状况一向不乐观,身体孱弱,同时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病情从二十多年前便断断续续延续到现在,在儿子陈恪去世后,更是急转直下。
她清醒的时刻屈指可数,难辨现实与回忆,症状发作时,常歇斯底里地尖叫,无人能近身。
早些年,医生曾一再叮嘱过,她不能接受外界刺激。
裴祝安自然小心谨慎,但还是百密一疏——
前几日,他与宁惟远那条照片闹得沸沸扬扬,上了电视,不知怎么,竟被她看见了。
宁惟远又与陈恪生得极为相似,徐含珠或许是错认,心神大震。
后来还是院长出面将她安抚下来,虽然开了镇定类药物,但终究不放心,思来想去,给裴祝安打去了电话。
换作平时,裴祝安或许还不至于这么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