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睡眼惺忪地环视四周,眼中满是茫然,“papa?哪里?”
“哈啊~”
中也怀中的赤千代也睁开了眼睛,眼底是与朔丸如出一辙的茫然,他趴在中也胸前观察着头顶火光,一张清秀小脸看着有些呆滞,看得出他还没睡醒。
“吵醒你们了吗?抱歉。”中也将赤千代竖着抱了起来,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着处在陌生环境有些茫然的小孩。
另一边的朔丸清醒得就很快了,此刻他正扯着太宰治衣襟试图寻找父亲口中的‘可怜’。
“是可怜,不是可拈。”太宰治将不老实的小胖墩箍在怀中,他找出对应雷呼兄弟的视角符咒贴在了小孩的面上。
眼前突然出现了别样景色之後,朔丸终于老老实实不挣扎了。
“papa?可怜丶哪个?”
“嗯?你猜猜?”
那边正哄小孩的中也回头看向太宰治,眼里写着:‘不是,你这副坏心眼能不能收一收。’
他敷衍太宰,太宰就接着敷衍朔丸,这人真的是……
对于中也投来那谴责的目光,太宰治感到不痛不痒,他继续跟朔丸聊着底下战局。
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的朔丸也终于得出了答案,“黑色丶可怜。”
“嗯哼,为什麽说黑色可怜?”太宰治捏了捏朔丸的小肥爪,饶有兴致地继续引导着朔丸。
小孩闻言紧紧地盯着场下,绞尽脑汁搜索着自己匮乏的词库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瞧着一张小脸都憋红的朔丸,太宰治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呼吸丶呼吸,这个问题这麽难吗?竟然让你连呼吸都忘记了,你是小笨蛋吗?”
被污蔑为小笨蛋的朔丸气呼呼地为自己正名,“朔丸聪明!不笨!”
“嗨嗨嗨,那麽聪明的朔丸君,你有答案了吗?”
朔丸下意识点点头,“弱,黑色的弱,所以丶可怜!”
一段话说得磕磕绊绊,但是表述倒是很准确。
那对雷呼兄弟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看似强大者实力宛若镜花水月委实空泛,看似弱小者实力则坚如磐石无可转移。
狯岳其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他与我妻善逸的差距宛若天堑,可笑他还愤愤说什麽桑岛剑士待他不公。
“果然是个刻薄寡恩的家夥。”
我妻善逸和狯岳的战局结果根本毫无悬念。
雷光灼灼,呼吸间遍布狭长廊道,眼前只剩下火炼流光的青金色,似蜻蜓点水又似飞鸟振翅,轻柔却迅敏的一刀已然划出。
直至头颅与身体分家狯岳才意识到他被我妻善逸枭首了。
“所以说这是场没有悬念的对决啊。”中也百无聊赖地瞥了一眼还在垂死挣扎的狯岳,“要是等他与血鬼术融合一段时间倒是会增添几分悬念,我妻君的运气倒是不错。”
随着这场大义灭亲的落幕,其馀几个战场上该分出胜负的也差不多分出胜负了。
童磨毒已入骨,死亡只是早晚时间。
猗窝座这边已进入了白热化,不过每个人都有了新收获。
“呜哇,他们这是要进入通透了?!”中也震惊了,这进步是不是也太神速了。
虽然真正进入通透的只有竈门炭治郎,猗窝座只算是摸到了通透的大门,义勇和炼狱亦然,但这也足够让人感到惊异了。
中也看着猗窝座心中生出了几分可惜,“这人变成鬼真是可惜了。”
“中也,不要当我不存在啊!”太宰治不由地捂住了中也的眼睛,“我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对于太宰治的吃味发言,中原中也无奈地收回了目光。
恋柱连带着剑士们几乎将剩馀的鬼清理了个七七八八,恋柱也腾出了手准备去支援其他柱了。
中也见状直接送佛送到西,将两人送去岩柱和蛇柱所在战场了,那里正是鬼舞辻无惨所在的核心,原本与鬼舞辻无惨比起来相形见绌的几人在音柱和恋柱加入之後终于可以松快些了。
瞧着他们还能坚持,中也决定缓缓再去鬼舞辻无惨那里。
真要比起来还是上弦一重要一点,毕竟他们与缘一先生的交情摆在那里,于情于理都应该送继国严胜一程。
“走吧,太宰。”
“嘛,希望黑死牟君见到他们两个不要太激动。”
中也顺着太宰治的话语看去,两张与继国缘一相似的脸映入眼帘。
“……”中也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嗯,他们又不是缘一先生,应该不会太激动吧?”
中也和太宰治对视一眼,随後默默移开了视线,“算了,这种事情就随缘吧。”
说着中也就握住太宰的手,重力浮动带着他们四个飞了起来。
生物对于飞翔的渴望几乎是刻印在骨子里的。
对于失重浮空这件事情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双胞胎都无比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