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生命当作什麽?!”
时隔千年有人再次将这个问题抛到鬼舞辻无惨面前。
彼时鬼舞辻无惨没有回答,而今他没机会回答了。
中也已经忍到极限了,他将赤千代递给太宰治,“我去去就回。”
“那我们就在这里给你加油。”太宰治举了举左右两个小胖子晃了晃,双胞胎还十分配合挥了挥手,这一家子分明是打心眼里不将鬼舞辻无惨当作什麽重要人物。
红色的光转瞬间布满整个房间,森然重力尽数压制在鬼舞辻无惨的身上,此时此刻别说触手了鬼舞辻无惨就是动个头发丝都很困难。
“啊——”鬼舞辻无惨无力地趴伏在地面上,深沉的屈辱几乎将他淹没,他愤怒看向中原中也,大声质问道:“你是什麽东西!你不是人类!”
中原中也没有回答,总感觉回答他这个问题很掉价。
趁着鬼舞辻无惨无法动弹的时候,中原中也清空全场。
于是乎,风柱刚来没多久就被中也打包跟其他人一起送走了。
瞧着熟悉中庭,不死川实弥眨了眨眼睛,此刻东方已白,举目望去朝阳之光已经斩开黑暗的帷幕,昭示着白日来临了。
作为在场唯一没有捞到与鬼舞辻无惨动手机会的不死川玄弥有些气闷。
是的,他是唯一没有与鬼舞辻无惨正式动手的忍,就连音柱都凭借速度跟鬼舞辻无惨对战了一番,唯独他没有找到机会,可以说这运气简直差劲到极点了。
但是和连决战场中心都没走上一遭的时透兄弟来说,他好歹是和鬼舞辻无惨见了一面,运气也不算完全差劲。
不死川实弥看向头顶扑簌簌飞过的乌鸦群,心里茫然极了,这就出来了?他们就留在那了?他们两个还带着两个孩子真的可以吗?
不知道作何反应的不死川实弥擡头观察着头顶的乌鸦,一只一只地数过去。
半晌他不可置信地喃喃:“真是见鬼了,鎹鸦们也都没少全送出来了。”
再回望周围,虽然一个个半残不残遍体鳞伤,但大家的确都活着,腿脚手等等一点东西都没少。
不死川实弥挠了挠头,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成这般模样的。明明战斗的时候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死亡线上徘徊,挥舞的每一刀都感觉艰难至极,但是现在转头再看却发现事实上他们的处境并没有自以为的那麽糟糕。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麽来头啊?!”时隔良久不死川实木再次说出了这句话,只是比之日前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了感激。
“谁知道呢?”伊黑小芭内扶着甘露寺蜜璃坐在廊下看向东方,朝霞越来越清晰,天光已经将穹顶晕染成青白色。
“朝阳真漂亮啊,伊黑先生。”
“啊,之後在一起去看吧。”
其馀人也看向天边,宇髓天元瞧着那抹灿金色,低声喃喃:“真不可思议啊,大家真的一起活着迎接太阳了。”
衆人静静地欣赏着日出之景,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说道:“他们到底要怎麽解决鬼舞辻无惨啊?”
“……”
一阵静默之後,衆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所以说,不应该全部出来啊,至少留下几人在里面支援一下啊!”
“我看见愈史郎先生也被送出来,那个鸣女是不是就不受控制了,那无限城……”
“完全想象不到那两位想做什丶”麽字还没说出口,一阵巨动从地底传来。
地下不断传来隆隆之声,一干伤患在这剧烈的抖动下根本站不稳。
“地震了吗?!”
“好端端的怎麽会地震?!”
震源抖动十分有规律,随着时间推移衆位柱也发现不对之处,音柱俯身去听地脉的声音,细细分辨之後他猛然转头看向庭院後方山林。
“震源在那个方向!”紧接着他又说道:“不是地震,更像是地下发生了爆炸。”
“爆炸……”
“是他们吧?”
“是吧。”
几位柱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得到了答案。
“呼——”不死川实弥干脆地往後一躺,也不管脏不脏了,他仰头望天长舒一口气,“总感觉昨晚的一切跟做梦似的。”
“谁说不是呢。”宇髓天元也躺下了。
“唔姆,我肚子饿了。”炼狱杏寿郎抚摸着饥肠辘辘的腹腔,脸上的笑容都黯淡了几分。
此处,隐隐间还能听到有人打呼的声音,循声望去就瞧见竈门炭治郎三人已经睡做一团了。
一阵闲谈之後,不知是谁问道:“鬼舞辻无惨应该死了吧。”
“死了吧。”
“那中也先生和太宰先生怎麽还没回来?”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