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元宝大了以後,中间不再起夜,夜里睡觉也不需要他们操心了,他们就把幽会的地点从偏房改成了隔壁厢房。
偏房里只有青石地板丶青石墙壁,冷冷硬硬,而隔壁厢房有床,有暖炉,还有更好的隔音效果,可以更尽兴。
反正正房边上的两间厢房都是空的,都不住人,那他们平时利用利用也是物尽其用。
去隔壁厢房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说话的声音不用再压得那麽低了,可以正常交流。
这也是苏春声今天找赵虎庆来这儿的原因。他得和赵虎庆商量一下要孩子的事儿,问他什麽想法。
结果苏春声才开口,赵虎庆就很笃定地回他说:“要,我们要。”
苏春声这才了解到,给赵虎庆生儿子可不是给他做嫁衣,他的嫁衣也是一个小哥儿。
他说:“大哥太小气了,我想抱一下冬哥儿,大哥说不给除爹以外的其他男人抱。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可我就是觉得他小气。”
若他自己就有个又白又嫩的小哥儿,还用得着去羡慕大哥家的孩子吗?
他肯定也天天抱去大哥面前晃悠,然後只给看不给抱。
苏春声这才知道赵虎庆的想法和他一致——他们都想要个小哥儿。
既然如此,那就商量商量什麽时候开始要吧。
两个人目光对上,目光里都有一个答案。
都来了厢房了,炉子也烧上了,床上也铺好了,不用多说了吧。
两人趁着元宝在隔壁睡熟,在床上好好地云雨了一番。
事後,苏春声问赵虎庆:“你还记得我怀元宝那日,我们在床上办了几回吗?”
赵虎庆也有点数不清了,那时是想做就做,根本没去数过。
苏春声下定了决心,说:“我们得像上回那样,猛猛干,或是比上回办得更多些。总之,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赵虎庆同意得不能再同意,缓了口气,翻了个身,重新覆在夫郎身上,使大力又来了一回。
翌日,父子俩吃上了昨日演大小轱辘时最想吃的两道菜。
先被端到桌上的,是元宝想吃的梅干菜扣肉。倒扣的瓷碗一掀开,一股咸香醇厚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还带着蒸腾的水汽。
元宝赶紧凑上前去闻,闻到了脸上就写着:就是这个味儿!
梅干菜的酸与五花肉的醇厚共同交织出的气味,而且这色泽也是极好的,看着就很下饭。
小馋猫知道要等菜上齐了才能吃,就没动这碗已经要把他口水勾下来的扣肉。
接着被端上来的,是赵虎庆想吃的腌笃鲜。香味没扣肉那麽激烈,是温润而清新的。
因直接煲在砂锅里,又从炉子上往桌上端,故而汤水里还在传来持续不断的“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儿。
汤色白得看不到底下的东西。酥烂的排骨丶咸香的腊肉丶黄白的冬笋,各有一角露在汤水之外,像从汤底下伸出来的一只只小触手,专勾食客们的味蕾。
赵虎庆咽了咽口水,然後帮夫郎把这锅腌笃鲜摆正。
近来吃饭,东西二院是分开做的。因为刚出月子的嫂嫂和这两个大男人的饮食需求不同,口味也不同,不强求一定要合在一起吃。
要是刚巧隔壁有自己想吃的,拿个碗过去盛就是。
现在满秋满夏就抱着个碗站在苏春声身旁,要春声叔帮他们打汤呢,他们想吃春声叔煲的腌笃鲜。而隔壁李兰菊烧的茯苓猪肚汤丶清炒萝卜也被盛了两碗,端到了他们桌上。
只差把饭盛好就能开饭了。
元宝等着阿爹帮他把饭端来的同时,看到打完饭回来的爹手里拿这一个好大好大的碗,目光立即追随过去。
放下来一瞧,更是不得了,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米饭,用勺子压实了,比自己的脑袋还大。发表过自家爹能把自己的脑袋都吞下的元宝,这下更确信了。
他爹的嘴就是有那麽大!他的胃也有那麽大!
“爹,你的碗好大好大呀!比装腌笃鲜的锅还要大!”
“爹要干力气活呢,得多吃点。”赵虎庆今天用的碗确实不一般,抵得上他平日用的两两倍大了,是他夫郎特意找出来给他用的。
他说那阵子,自己就是用这麽大的碗吃饭,才那般有力气。
“打铁要很多很多的力气对吗?”元宝仰着小脸,天真又好奇地问。
“对。”赵虎庆一点不心虚地点头。
乖巧的元宝想到爹赚钱不易,先给他夹了一片大大的扣肉,盖在他左半边的饭上,然後筷子撤回去,又夹了一片,盖在他右半边的饭上,然後才郑重其事地对爹说:“那你要多吃肉,多吃肉才能长力气!”
赵虎庆这时有点心虚了。
元宝不知道的是,他爹白天打铁,晚上回来还要打桩,且这打桩的时间不比打铁少,饭量才激增的。
作者有话说:
那段时期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