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背过身去,急切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到兄台。
以为这位姑娘是受伤了,却孤身在此。
怕不安全才上前查问,并无歹意,还望兄台和这位姑娘恕罪!”
霍幼安站得太远,月色又暗淡,他根本就没看见人。
“多谢公子好意,我没事”。
公子哥背着身子作了一揖,“姑娘没事就好,在下告辞”。
碍眼的人走了,霍幼安却兀自余怒未消,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副恨不得追过去打闷棍的模样。
白前,“……霍二爷,不如,你先放开我——的脚?”
霍幼安脸上的怒气一顿,将她的脚捂在自己衣摆里的双手猛地举到头顶,神似投敌的屈辱与麻木。
白前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暂时没再有惊世骇俗的动作,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脚缩了回来。
她缩回脚的同时,僵着身子的霍幼安竟就保持着双手高举过顶的投敌姿势猛地一个后翻。
紧接着又凌空翻了好几个跟头,回到了刚刚离她三丈远的地方,继续抬头赏月。
白前,“……”
好想砸一锭银子叫他再来十遍,比刚刚玩杂耍的翻得好看多了!
白前穿上袜子,又穿上鞋。
等了一会,霍幼安继续保持赏月的动作不动也不说话。
白前又等了一会,他还是没动静。
白前又等了一会——
她决定不等了,假惺惺开口,“刚刚是在喊杀人,霍二爷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不用去看看?”
霍幼安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立即仰起头,继续赏月,硬邦邦道,“我有两个副指挥使,你的——你怎么样?疼不疼?”
白前,“……”
所以现在是连脚这个字都不能说了吗?
“没事”。
“我带你去看大夫”。
霍幼安说着要带她去看大夫,脚下却像生了根,一动不动。
脖子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维持着仰头望月的角度,十分文雅。
可惜今晚的月色实在不够好,不然说不定还能欣赏到美貌少年郎飞红的俊脸和通红的脖颈。
白前突然就不着急了,托着腮笑吟吟看着霍幼安。
她倒要看看他能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这样灼灼然的视线没有谁能忽视,更何况是武艺过人的霍幼安,更何况这样的视线来自于白前?
霍幼安本就僵硬的身子像是被点住了所有的大穴,一动不能动,连仰头的弧度都定住了。
白前其实很想看看霍幼安到底会害羞到什么时候,可惜,只大约一刻钟后,兵马司的人就找了来。
他们倒也不是特意来找霍幼安,只不过铁帽子胡同出了命案,他们四处追查凶手,找到了这里。
手下找来了,人多了,霍幼安突然就像被解了穴道,能动弹了,也能说话了。
强行征用了这一小队唯一的马匹,扶着白前上了马,送她回家。
马儿上路,兵马司的甲兵被丢在了后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霍指挥使又变回了那个开不了口的霍指挥使。
不过,好歹他到底过了那个劲,还知道牵着马往前面走,没再原地生根芽。
白前坐在马上,距离他很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通红的耳垂,鲜艳如十月熟透的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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