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引笑了笑:“低烧而已,小事。”
“昨天在衆人面前表现得那麽好,今天发着烧跑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谢积玉说着就拉着方引的胳膊往回走,将他轻巧地推到了床上。
方引想着自己酸痛的身体,连忙摇头:“今天真的不行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
谢积玉把自己的电脑放在方引的书桌上,然後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
“管家带着人正在收拾我的卧室,要给你留出来生活区域。我就在这办公,你躺着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的东西,让管家找人帮你取。”
这个时候再找理由就不合适了,于是方引只能闭上了嘴,无奈地又钻进了被子里。
此时他只能安慰自己,beta怀孕几率确实低,就这一次应该不会这麽容易中招吧。
方引望着谢积玉的背影,忽然才真的意识到一件事。
从今晚开始就要真的如夫妻一般,在同一个卧室生活起居了,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甚至将时间再往前推。
从公布关系,到那枚婚戒,再到昨天的生日宴会……每一件事都不是三年前的方引能奢望的,但就是真实地发生了。
低烧让他的困意来得很快,他的大脑在这种巨大的幸福感中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方引在彻底睡着前只有一个念头。
快了。
眼前所有的问题他都摸到了解决的引线,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干净。
届时,他不会再对谢积玉有任何隐瞒,把所有的往事抛在身後。
然後,一心朝前走。
接下来,他们正式开始了在一个卧室里起居的日子。
一开始的方引是有些期待的,但是也很快感受到了有些奇怪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中,谢积玉算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只在易感期的时候对亲密接触表现得比较迫切。
但这几天,几乎是天天晚上将方引折腾到凌晨。
方引的身体还没有适应这样高强度的情事,又是刚刚恢复在医院的正常工作,只能每天顶着乌青的眼圈去上班,走路都缓缓的。
医院人多嘴杂,传来传去便变成了方医生为了医学事业鞠躬尽瘁了,几个院领导轮番找上方引,让他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这麽辛苦下去了。
个中原因方引也没办法细说,只能接下领导们的关怀。
他眼下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是做一份关于自己脊椎里那颗芯片的手术方案。
面对谢积玉,他唯一能找的理由就是医院工作忙。这样便可以偶然有几个晚上不回家,这样他才能腾出时间做这件事。
他重新买到了避孕药,放在医院附近的房子里,这样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等方案有了初稿之後,也是秋日进山徒步的好时候了,方引变成了半个向导,带着罗伯特教授和苏达教授两位前辈在山里走走。
期间简单沟通了一下手术的方案,虽然依旧有不小的风险,但是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现在,他面临着两件事。
一,在方敬岁发现之前做手术;
二,让周知绪脱离方敬岁的控制范围。
就在方引构思这两件事该如何并行的时候,另一个没抱希望的钓线忽然有了动静。
几个月前,方引和谢积玉刚刚从变革军手中逃生的时候,在热海地区的一个医院,遇到了一个来自安慈精神病院的女人。
当时对方严防死守,方引找的人几乎探不出任何消息。
所以收到资料的时候,方引看着那两张照片,深感意外。
左边,是那个形容枯槁的精神病女人;右边,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精英女士。
她们是同一个人,正是方澄的母亲,许青蝶。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