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放着音乐,声音小一点其他人压根听不到,项幂琛看着车窗外,馀光瞥见易寒,耳朵不受控制发烫,易寒在看他。
默契让他们心知肚明对方想干什麽,项幂琛随口回道:“没那麽巧,你心里有数。”
“……”
“我心里没数。”易寒说完,捂着胸口很刻意地喘了一口气。
回到城中心後,其他成员唉声叹气地回去休息了,一个月的拍摄时间,他们平时就在地里帮村里的老人干农活,没什麽经验,做起来累得半死不活。
腾空车位後,易寒手上一紧,项幂琛正低头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忧郁愤懑和担忧:“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
“我没事。”易寒摊开手,“哪儿都不痛。”
“内伤比外伤更可怕。”项幂琛态度强硬地抓着他下车。
拗不过项幂琛,易寒还是做了个全身体检,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确实撞出内伤来了,方向盘撞击易导致的呼吸困难,严重点还会出现血痰,呼吸急促丶氧饱和度下降。
易寒没觉得哪儿不舒服,却还是被医生留下来住院观察了。
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易寒皱着眉:“也没哪儿不舒服啊。”
从小就不喜欢医院,易寒排斥地不信邪:“我再去检查一次。”
“寒哥。”项幂琛安抚他坐下,“别耍小孩子脾气,听医生的。”
“真没事,你别着急。”易寒宽慰项幂琛後,想着反正自己也累了,躺下歇会儿也行。
刚沾上枕头,项幂琛就开始戳他肺管子:“这一个月的时间,你都在偷看我吧。”
“谁偷看你了。”易寒激动地回应,为自己平反昭雪似的吼了两嗓子,胸口闷疼,声音又弱了下去,“你别自作多情。”
“你就是在偷看我。”项幂琛笃定了,认死理,唇上笑容再也遮不住,已经完全沉浸在易寒想念自己,没看到他的日子就制造机会去见他的喜悦里。
“我才没有。”嘴硬得很,易寒绝对不承认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嘴硬。”完全被取悦到了,项幂琛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通通抛之脑後,开心得难以自拔,去给易寒办住院手续的路上,愣是走出了办结婚证的气势来。
磅礴有力,喜上眉梢。
刚拍摄结束,公司没有立刻让他们投入到下一个工作上,休息时间项幂琛全放在易寒身上了。
他丝毫不避讳,端茶倒水的事儿做起来得心应手,被媒体拍到好几次,出门还被采访了,问他在医院干什麽。
有事说事,项幂琛回答照顾经纪人。
网上把他捧成了有情有义的优质艺人,项幂琛的粉丝理智得很,没有大规模围堵,他更是肆无忌惮把时间都放在易寒身上了。
不放心地看着热搜,易寒想事情总是往最差的方面开始考虑,後果是什麽样子,他们有没有能力承担,这些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一根暂时没有办法连根拔起的刺。
“吃饭。”项幂琛大包小包地摆满了小桌,举起筷子往易寒嘴边送,“张嘴。”
看着他僵硬地哄人吃东西的模样,易寒的笑容再也收不住,悉数放了出来:“你这个样子,真像个小孩子。”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项幂琛没有放弃喂他,筷子夹着肉悬在易寒嘴边,“张嘴。”
“我自己来。”易寒上手要抓过来。
暗沉下去的眉眼里看不到笑容了,项幂琛变脸很快,丧气地说:“不吃就算了。”
“谁说我不吃的。”易寒张口,头往下靠,一口衔住了项幂琛快要放回去的筷子。
小猫进食似的斯文秀气,看得项幂琛吞了吞口水:“又勾引我。”
“咳咳咳……”
被他突然的狂言吓得剧烈咳嗽,怎麽还不按套路出牌呢:“你跟节目上完全就是两个人。”
易寒说:“项幂琛,人设反了,对粉丝和我要分清楚一点,你该媚的不是我。”
“不一样。”项幂琛说,“你知道,我只喜欢你。”
这种话说出去简直就是杀头之罪,易寒张手捂住他的嘴:“阿琛,你是公衆人物,不能瞎说话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