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揽住了她的肩膀:“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头疼吗?妈煮了醒酒汤。”她老回过头来看:“上哪喝的还送这麽一大堆东西。”
我顿了一下,“去贺席那收拾了点我的东西。”
她不说话了,只是拉着我坐到餐桌上:“喝吧,喝完吃点粥,然後去休息下。”
我低下头去,没告诉她我在贺席那里已经喝了蜂蜜水。还温热的汤捧在手里,一下就暖了冻僵的手,喝下去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我陷在椅子里,看胡女士在旁边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突然就感觉到幸福涨满了心脏。
“胡女士,你歇会。我没事。”
“我这不是回家了吗?”我笑着说。
这是我的家不是吗。纠结什麽呢,该属于我的,一直都在这里,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些不该强求的,顺其自然就好,我和贺席的事情,不用纠结,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隐情也好,挽回也罢,都顺其自然。
这个年,我过的尤其滋润,在我妈的喂养下,长胖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年後就要回到伦敦那个不是面包就是牛肉的地方,我就有些难受。
“妈,要不你教我点饭吧?”
“你做饭呢?我害怕。”胡女士忙碌的背影没有一丝感情。
“那我在英国怎麽办?”我哀嚎起来,“妈妈,我离不开你。”
“点外卖呗,去餐厅吃,去朋友那蹭饭,还能怎麽办?要不你把我栓裤腰带上带过去?”
“那些哪有您做的香。”
“油嘴滑舌。”我妈说,”你去年怎麽过来的,今年就怎麽过。读完,你要回国就住我这,想吃什麽天天给你做。”
这麽一说,我突然想到,那家餐厅的老板女儿生産顺利吗?也不知道老板回去了吗?早就两个月了吧。
还有琼斯太太呢,子女回去了没。想到这,我爬起来给她发了封邮件。
发完邮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我看着胡女士对着客厅里一大堆礼品盒发愣。
“怎麽了?谁送东西这麽大方。”我去翻了翻,都是一些大品牌。
“刚有人敲门,打开没看着人,就这麽一大堆东西。”我妈坐在沙发上,皱起了眉:“我估计是小贺送的。”
“贺席?”我也愣了。
“小贺,以前每年都会带着一堆东西上门来拜访,我看着像他会买的。”
“我怎麽不知道……”
“你每年就回来那麽一下,都快忘了我这个妈了。”
“妈,对不起。”我揽住了她的肩,原来我缺席的这些年,一直都是贺席在替我照顾她。
“怎麽办?你拿去还回去?”我妈拍了拍我的手。
我想到贺席的爸爸妈妈,顿了一下说:“不,你收着吧。就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