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十几下板子过去,宋初霁身後竟隐隐渗出血迹来。
太他妈痛了。
…………
三十板打完,宋初霁来不及喘息,就又被侍卫拖走,带到皇帝面前。
“小侯爷,还不谢朕赏罚?”安是祁珩坐在皇位上居高临下的倪视着气喘吁吁的宋初霁。
朝臣皆惊:陛下这是认了这人?
宋初霁努力调整“臣,谢陛下……恩赐庭杖。”
後面四个字说的近乎咬牙切齿。
“哈哈哈好,给侯爷赐府邸车架,今夜先住在宫里吧,也好疗伤。”
于是早朝就这样不欢而散。
宋初霁趴在宫里临时住处的榻上,有太医为他上药。
安是祁珩走了进来,示意太医退下。
“微臣见过陛下。”宋初霁欲起身,却被安是祁珩拦下。
“今日可打疼小侯爷了”安是祁珩走到宋初霁榻边。
“臣不敢。”宋初霁面上却毫无波澜。
安是祁珩盯着宋初霁的脸看了许久“侯爷不妨做朕的男宠,就不要出宫了。”
宋初霁愣住了。
四年前才继位的新帝有龙阳之好,并不是什麽秘密。
皇帝这是……看上他了
宋初霁从没有想过被除安是舒以外的人做那样的事情……
忍不住想到安是舒,宋初霁又黯然伤神起来。
安是祁珩挑眉“看来小侯爷不愿意啊,好,朕不打趣你了,侯爷好生养伤。”
这一年宋初霁二十五岁,成了鼎阳侯,自十八岁起在悸清王府做影卫,陪伴了心心念念的爱人六年,恨不能一刻不在对方身旁。
现在他的旧主,他的爱人生死未卜。
这个时候,宋初霁每日每夜都发了疯的思念安是舒,他没有一刻不想要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直到身体感受到不属于他的痛觉,宋初霁才放心下来,至少,确认了他还活着。
宋初霁时而在想,还好双生蛊种成功了,给对方留下了彼此的羁绊。至少……他还爱着安是舒。
起先宋初霁每逢想到安是舒都会心脏抽痛,于是他彻夜饮酒,喝多了,心就没有那麽痛了。
那一夜是宋初霁最想要见到安是舒的一夜。他快疯了,他把自己关了起来。
出来後,宋初霁觉得自己已经被酒精和心痛麻痹。
再也没有那麽痛了。他渐渐的,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无喜无悲,无欲无求。
他成了安是祁珩身边的近臣,不外乎有着他与皇帝的各种流言蜚语。
起先他还在想如果安是舒听到这些,会不会相信自己,後来,他什麽都不想了。无所谓了。
流言就流言,误会就误会。
直到想起安是舒这个名字,宋初霁的心里再也掀不出任何的波澜。
他开始哄骗自己:我还爱着他。那个遥遥甚至不能相望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