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隐秘的兴奋感却悄无声息的泛滥成灾,妙极了。
阿萨将尾钩轻轻搭在季元的掌心里,尾部敏感的神经和干燥温暖的皮肤相接触,直观的感受到轻如羽毛扫过一般温柔的抚摸。
引发阿萨浑身止不住的轻颤,他想把尾钩抽出来。
可却在触及到季元视若珍宝般捧着他的尾钩欣赏的眼神时。
所有的不适应又忽然在某一个瞬间被内心陌生的悸动所取代。
阿萨迷茫的捂着胸口,心跳的好快,他这是怎么了?
“这是毒液吗?”季元问。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银白色的弯钩处逐渐凝聚起来的“水滴”,晶莹剔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炙热。
闻言,阿萨脸上平添了几分血色,低声道:“是的。”
他明白这显然不同于在战场上的兴奋,但兴奋是克制不住的。
季元询问道:“这个能送给我吗?”
阿萨回避开季元的视线,声音里悄然多了几分哑意,“可以,你喜欢就拿去吧。”
用小玻璃瓶接完毒液,季元心满意足的松开手。
他还记得自己的正事,语气温和道:“阿萨,接下来该到我给你做治疗的时间了。”
起身,推动阿萨的轮椅道:“回你的房间,去床上。”
可惜他生不了一辈子的病
“这只是治疗的一个步骤,不必紧张。”季元坐在床边,手按压着阿萨腿上的穴位。
阿萨盯了季元在他腿部按动的手背上时而暴露的青筋几秒。
或许是季元的声线比往日的低沉,听起来温和无害。
阿萨轻轻的松开了被单。
“你在做什么?”他很好奇。
“以前那些医生没帮你做过这些。”季元眉头微皱有些诧异。
“没有。”阿萨一脸平静的说道:“他们刚开始会拿锤子锤我的腿测试反应,见我没有反应就加大测试力度。”
“他们拿笔尖扎进我的腿里、将钉子锤进我的膝盖中、用刀具划开皮肤放血……”
“可是这些都没有伤口慢慢恢复起来的时候疼。”
季元没忍住怒斥道,“一群庸医!他们分明是在伤害你!”
阿萨眸光微动,盯着季元隐含怒火的眸子。
他知道,所以他最终也没有让那些医生好过。
他们最后没有任何一个敢靠近他,肆无忌惮的冒犯他。
可他的凶名也从此开始流传起来。
“你根本不需要在意,我恢复的很快。”
阿萨眸光微敛,轻声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你也可以用任何东西测试我的反应,他们做这种检查的时候表情总是很轻松。”
“你可以试试,或许能放松心情,毕竟在房间里陪一个残废待着会很郁闷。”
阿萨将手轻搭在季元的手背上,“你也觉得是这样的,不是吗?”
他不需要同情怜悯这种只有弱者才会需要的东西。
但他想要季元能因此停留的更久。
“我不想那么做,你也别把我和他们划为一类来试探我什么,这种怀疑本身对我来说就是种侮辱。”季元抽出手道。
因为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病人,他甚至能察觉出阿萨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