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务闻言心脏一跳,这糟糕的关系不好说:“殿下,还请您看了我带来的两份遗嘱再说吧。”
法务将两份同样陈旧的遗嘱递给了阿萨。
“一份是先雌后的,另一份则是在先雌后去世后,虫皇于同年拟定的。”
阿萨看到先雌后那一份遗嘱上的字迹。
表情动容,眼底多了一丝温度,“这是雌父的字。”
他不记得上一次看雌父写的字是什么时候。
好像已经离他离得很遥远了。
他不在乎雌父留下的隐形财产,只在乎那份真心的牵挂。
雌父确实疯病了,不清醒的时候,他必须要躲远,不能靠近,不然只会遍体鳞伤。
只有在清醒的时候雌父才会心疼他。
关爱,他感受的太少。
所以一直在寻找有爱的证明。
他没有说过,他其实很羡慕季元有妈妈爱。
如果,雌父也在另外一个世界活着,他希望自己仍是雌父唯一的孩子。
他很思念雌父,并坚信雌父是爱他的,只是生病了。
到现在仍然想着能回归雌父温暖的怀抱。
这样他就彻底不会害怕一切了。
妈妈也思念着季元,思虑多了,会容易生病的。
……
看到另一份时,阿萨提不起看内容的兴趣。
只是语气冷淡下来:“我不需要他施舍的这些东西,雌父留给我的已经足够了。”
“你们走吧,回去告诉他,我不会见他。”
“他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孩子。”
“至于我想要的,会自己挣。”
阿萨说这些话的时候。
周身冷漠的低气压和空气都形成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季元便能知道阿萨对虫皇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没有亲近感。
见大殿下态度坚决,法务也只能默默收起遗嘱。
这积年累月攒下的误会和解不开的心结并不是他能够处理的。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大殿下不会从一生下来就经历如此多的磨难和不幸。
身为虫皇第一个皇嗣,会受到更多的重视。
他会在众星捧月下健康的成长,或许还会有亲兄弟。
曾几何时,在大殿下还未出生前。
法务就几乎已经认定了大殿下会是在爱里出生的幸运儿。
从不曾想过,意外来临的毫无征兆。
给那份幸福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季元轻轻揉了揉阿萨发凉的手,对主理说道:“好了,该说的你们也说了,阿萨累了,他需要休息,你们走吧。”
主理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对季元说道:“季元阁下,能单独谈谈吗?”
“是有关您在调查的事。”
季元来了兴趣,“贝贝带主虫回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