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到来,给村子注入一线活力与生机,村民不用恐慌某一天歹徒会再次破门而入。大家终于可以松开神经好好休息了。
而最让村民解气的是那群抢劫犯杀人的直接被领去市里统一枪毙,情节轻一点的则被领着去挖煤矿丶修工程……。
为了快速恢复社会秩序,解决衆多社会问题,国家采用重典手段。在天灾期间趁乱犯罪的人全都受到重罚。国家现在重建期,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那些不足以处之死刑的罪犯,全部被派去干最苦最危险的活。每一个刑期以满走出来的囚犯都去了半条命。
村里受伤严重的被带去医院治疗。家中有伤亡和失窃的家庭都得到一定的补偿。这些补偿比起正常情况肯定是不值一提的。当时有很多人再次闹起来,但都被村长强硬压了下去。村长看得很清,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社会了,硬要闹事吃亏的这会是自己。
总之一切都得到较好的解决。
部队的重拳出击,将许多鬼祟之心压了下去。就舍水村内部,都有不少人受到不良风气影响,准备来一批零元购,在前车之鉴下顿时扼杀了这个念头。
部队人员来到时,白家几口便满怀期待的在人群中寻找白端,但很可惜没有从中看到他的身影。询问部队人员也没能得从他们口中得到具体消息。
白大伯失落而归,村长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村长两个儿子都在部队服役,他也是最懂白大伯感受的人。
十多个人去世,村子里蒙上了一层暮色,现在就是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敢嘻戏笑闹。
年轻一辈没有棺材,只能高价从老一辈那里换。没有条件办丧事,只是请了几个相熟的人帮忙挖坟擡棺,再撒上一把白纸烧上一把纸钱就完了。
一个人生命很重,好像又很轻。
白和站在堂弟的坟墓旁,看着他家人悲痛的跪趴在棺材旁,哭得撕心裂肺。
白和对于这个堂弟最深的印象是在他小时候,他比他和白端低三个年级,一直就是他们的小尾巴,上下学一直跟在他们的身边,很乖,不爱说话,有些胆小。
每天早上都会早早在家门口等他们。放学後白和是闲不住的,会带着他去同学家玩溜冰鞋丶去山上摘野果丶偷橘子……。每次玩得晚了,这孩子就慌得不行,怕路上有拐子带走丶怕鬼丶怕被爸妈骂……
後来长大了,他变得更为内向沉默了,亮晶晶的眼神消失了,长辈跟他搭话时,他总有些无措,用手机缓解尴尬。看见白和也会有意识躲着。
这次据说是保护他的姐死被砍死的,身上被砍了十多刀都不成人样了。
……
在这一日後,大家见到的战士也越来越多。
夏国是粮食生産大国,储备粮食很多。部队打开了储备粮仓给镇上村上每一户都发放救济粮。没了生存危机,自然也没有什麽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干违法的事。
社会治安肉眼的好了不少。尤其是镇上丶市里进行一次公开处刑,威慑力十足。当镇上那些毒虫和食人者被一一枪毙时,受难者无不欢呼叫好,不法者两腿战战。
警察局重新运作起来,现在每个村子与镇子都派有战士驻守,他们持有枪械,特殊时刻可以直接枪毙。
在部队有效管理下,社会秩序快速恢复,大家也敢出门了。
……
这天白家的门被敲响了。白语从门缝往外一看,仔细辨认一会才认出是她家住在镇上姑奶奶和叔爷爷。
两人是退休工人每个月有不菲的退休工资,一直注重养生,身体保养得很不错。而现在两人完全没有以前的风采,头发斑白,面色憔悴,圆润的脸半年内似被吸掉所有脂肪,皮肤松弛,颧骨在塌陷的脸上像退潮後的礁石那样突出来。平白老了十岁。
“开门。”
白月季心急地拍打铁门,“砰砰”的震鸣声,引来两只狗的狂吠。
“喀吱”铁门被打开,白月季和白求进迫不及待地跑进来。不等白语和他们打招呼。两人放声大喊。
“二哥,二哥。”
屋内的人闻声走来。白爷爷看到两人的样子一下呆住了。如若不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竟不能认出。
“二哥,我差点见不到你了。”白月季一把抱住顿住的白爷爷哽咽地说道。旁边白求进做不出这样亲密的动作,但眼眶同样也是红了。
“你们受苦了。”白爷爷拍了拍弟妹的肩膀,安慰地说道。什麽都不用说从两人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这半年他们过得很艰难。
两人强忍的泪水一下子忍不住了。白月兰伏在白爷爷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小时候不能吃一丝亏,结婚後控制欲强将丈夫女儿管得死死的。争强好胜了一辈子而现在不顾晚辈还有嫂子在场,哭得不顾形象,是心里真的熬不下去了。
“哥前几月我都半只脚都踏进阎王殿了。如果不是可怜我那外孙女,我真的熬不下去。”
小时候大人忙着下田赚工分,他们两个小的就是由哥哥姐姐带大的。大孩子领着小孩,忙活在竈间丶山林丶天地,几个哥哥姐姐在他们成长过程中占有很大的分量。长大後随着自己能力越来越大,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哥哥姐姐身影也变得矮小。甚至有时还觉得兄姐没有出息,一辈子都只能在农村里忙活,赚些辛苦钱。
但老了真遇上事,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竟还是自己这些亲人。
“说什麽瞎话?你还年轻,有大把好日子过。”白爷爷生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作者有话说: